崔璟就不同了,本来只有苏昀知道就罢了,现在还被苏昀抖到自己的好兄弟面前,面子里子都没了。
一不好意思,崔小公主的傲娇劲儿又上来了,一身别扭,满脸不高兴的坐回原位,还把位子挪的离苏昀远了点。
那可是石凳啊,那么沉,也亏的他能挪动,一身的小孩子脾气。
崔小公子还是很不高兴,怎么办?苏昀动不了,那不还有郎清乔呢么!
“你到底来干嘛的?”崔璟一脸不耐烦的对郎清乔道。
“你这院子可安全?”郎清乔道,安全指的是隔墙有没有耳朵。
四周都是心腹暗卫,是崔丞相和平西王派来的,当然也有崔璟自己的。
见崔璟点点头,他继续说“京城有变,皇后似有动作,具体是什么还未可知。”说起正事,崔璟和苏昀收正神色,对视一眼,互相了然。郎清乔见他们这样子,便知事情不简单。问道“你们知道什么?”
“我们怀疑燕捷不是先帝亲子。”崔璟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当年的事个各派不是已经查过了么?更何况当年国师可谓是整个朝堂上下先帝最信任的人了,他抱回来的孩子不应该是假的啊。”郎清乔惊诧道。
“虽然只是怀疑,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苏昀挑了眉,继续道“当今皇上是十岁接回来的,谁又知道那十年里发生什么了呢?先帝或许在外有一个孩子,但是不是如今的皇上还未可知”嗤笑一声接着说“况且国师也不可信。”
郎清乔不解“什么叫国师也不可信,国师可是从先帝小时候就跟在先帝身边了,且国师是宦官出身,说是与先帝朝夕相处也不为过,几十年的情谊总不会是假的,最不会背叛先帝的就是他了。”说到这,郎清乔形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不明看向他们“除非……”
崔璟嘲讽一笑“没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国师与皇后有染。”
“这,可真是个皇室丑闻。”郎清乔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崔璟道。
“所以你们就假借私奔之名,实际上就是为了查这件事?”郎清乔问道。
“是,但是也是为了能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苏昀与崔璟相视一笑,继而道“而且这是是我父亲和崔丞相共同商议的结果。”
“他们都知道了?”
郎清乔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点诡异,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苏昀的父亲平西侯与崔璟的父亲崔丞相是政治死敌啊,崔璟的父亲是右丞相。
“目前为止,加上你,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苏昀道。
“我父亲在端午节那日宫宴中,无意中截下了一封信,信上说:‘端午节至,父亲安好?望父保重身体,切勿操劳,孩儿不能与父共享天伦,望父勿怪。——京居。’我父亲暗查不知信属何人,便把信带回,细细查看,用药水浸泡,显现出小字:燕捷有异心,若孩儿三月未去信,请父以拨乱反正之名,解救孩儿。”崔璟娓娓道来,陷入回忆。
“我父亲反复暗查送信之人,未果,但拨乱反正一词,已然证明当今皇上非先帝亲子,于是告知与我,我查过当年之事所有卷宗,发现事情并非没有隐情,或许有迹可循。”
“于是我告诉父亲,或许可以和苏将军联手,原因有三,一则苏家为皇党之首,若皇帝非正统,那么朝中只剩燕临一人为皇室正统,即两党便可冰释前嫌,共同扶持燕临登基。二则现在两派僵持,本就需言行谨慎,若查探过程中不幸被人发现,落得个霍乱朝纲的罪名就不好了,三则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能由我或父亲亲自查这件事若两家联手,还可以遮掩一下。”
“所以,我们就以私奔为名头,这是最好的方法,一路以逃跑为掩盖,去当年事情的发生地仔细查探,再有我们两家以抓回我们为由,实则保护顺便抹去其他人的眼线,还可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把注意力放在政党死敌之子女私奔这一事件上,从而忽略我们的根本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