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规规矩矩的道:“回殿下,谢小姐和云胡二人在这里歇息,陆小姐知道此事后,便和乐平说要过来和谢小姐说说话,招待招待她,于是二人言语之间就起了一些冲突,接着殿下和陆公子就过来了。”
她说到这里便不说了,她并不是陆伊自己的丫鬟,只是五皇子派来侍候她的而已,归根结底还属于五皇子府。因此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将事实阐述一遍,并不会对陆伊有任何偏袒,这样才符合她的立场。
陆鸿卓一听,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上次发生的事情让他对陆伊有了一些改观,本以为她会就此作罢,安分守己,等到了和墨云季约定的时间后接她回去。
但是没想到她这么耐不住性子,又来了这么一出。老妹儿啊老妹儿,你这是自掘坟墓啊知不知道,能不能消停点儿,给你哥时间想想办法,这样才能找个时机接你回去啊。
现在倒好,他简直欲哭无泪。
聪明如墨云季,当然知道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想到陆伊这么不安分,竟然以主人自居。若不是看在她是陆鸿卓的妹妹,就凭她觊觎自己,以及做出的这些事,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本以为她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会收敛一点,却变本加厉了,上次要不是她,谢长寻也不会和墨正初相识,更别提后来的交集了。
一想到这,他的头就隐隐作痛,脸色愈发的黑了。
但是陆鸿卓在场,他也不好发作,看着谢长寻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有些生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是不假。陆伊自觉做的天衣无缝,因此时常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以渴求墨云季的怜悯,可她兴许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做的一切都被他们二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接受不了。
墨云季问道:“谢小姐,乐平说的是真的吗?”
闻言,她笑了笑,不屑一顾的道:“怎么,看你的样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五皇子这断案手法有点不合理啊,幸亏你不是大理寺的,要不然得有多少冤假错案。”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说这话时,墨云季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极为用心,就连陆鸿卓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认真。
谢长寻也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擒笑,多了一分认真:“多谢殿下抬爱,长寻倍感荣幸。只是殿下莫要被长寻蒙蔽了双眼。”
音落之际,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谢长寻啊谢长寻,你怎么这么自恋啊,说什么浑话呢方才!!!
怎么就突然感觉这货对自己有意思,还说的这么暧昧,一定是你自己会意错了。
他不说话,看着她,他心中知晓方才那句话的意思,一语双关。
被他盯得紧了,谢长寻有些难受,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嬉笑:“你看着我做什么?怎么,我将你心爱的女子弄哭了,要惩罚我吗?不然这样吧,你将我送回瑾王府行不,我觉得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真不好受,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你说是不?”
说罢,她皱了皱眉,觉得在这里处处不如意,一点也不自在,这么多天过去,她都想家人了。
更让她感觉不舒服的是,墨云季方才的态度,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
“唉……”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样说是真的在这不舒服,可是听到陆伊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儿事了,陆伊以为她说寄人篱下是在暗指,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听到她这样说,墨云季无奈的笑了笑:“你想回去?可以啊,不过圣旨说了需要在我这修养一个月,这才几天,你总不能抗旨吧。就算要回去,也要等到一个月期满不是?”
现下只能用圣旨来绑住她了,这样还能喝她多相处一会儿。更何况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弄清楚,那些事情,她到底知道多少。
啧,每次谢长寻和他说走,就会拿圣旨来压她,奈何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