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目不斜视,郑重收好袈裟,表示一定会保护好辟邪剑谱,不会让歹人窃去。
下一刻,林家父子与岳不群其乐融融。
……
深夜。
岳不群房间传来一声茶杯破碎的脆响,但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一夜,林琅心情愉悦,修炼速度都仿佛快了不少。
翌日。
清早,岳不群一幅浅笑模样,找到林震南,开口道。
“震南兄,既然余沧海已死,岳某也不便久留,衡山刘师弟金盆洗手在即,岳某得快些启程了。”
林震南眼神不舍,欲言又止,却见岳不群摆手道:“震南兄不必挽留,岳某此行来福州,一是为了解林家之危,二来便是为了前往衡山,参加刘正风师弟的金盆洗手大会。”
林震南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挽留,那平之……”
岳不群笑道:“此事岳某正想与震南兄商议。”
他扭头看向林琅的房间,道:“岳某三年前便允诺过收震南兄的二子为徒,如今恰逢其会,正好让他随岳某去华山修习武学。
待数年之后,他与平之学成归来,也能护佑林家数十年无忧。
不知震南兄意下如何?”
林震南脸上洋溢笑意,心里却是警惕起来。
依那日琅儿所言,这华山岳不群收平之为徒没安好心,此次对方已获得辟邪剑谱,但又想带走琅儿,究竟欲意何为?
一时之间,林震南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琅儿年纪还小,我怕他离不开……”
“爹,岳掌门想要收我为徒,这可是好事啊!”
这时,林琅的声音从拐角传来。
“琅儿,你……”
林震南有些着急,平之已然在华山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若林琅也去了华山,一旦岳不群真的心怀不轨,那林家可就完了。
林琅摆手,笑容灿烂道:“爹,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小孩了,当日余沧海都没吓倒我,更何况只是出远门。”
林震南听闻这话,心中稍定,他知道琅儿这是在提醒他。
而岳不群则是抚须大笑,道:“哈哈哈,好,待我们回到华山,为师就正式收你为徒。”
“谢师傅!”
林琅激动抱拳道。
想必这老阴比看过真正的辟邪剑谱后,起了疑心,所以才想办法将我留在他身边。
他怀疑我看过辟邪剑谱!
不跟他走,可能会出事。
林琅心想。
不过不要紧,岳不群还要去衡山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这途中有的是办法脱身。
……
随意准备一番,在林母等人的依依不舍下,林琅与林平之跟着岳不群离开了林家。
马车里,林平之抹了一把眼角的通红,小心翼翼取出母亲亲自做的糕点,心情低落。
“小林子,我们一定要努力习武,争取早日出师,回到家中孝敬爹娘。”他道。
林琅斜视林平之,道:“大林子,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害不害臊?”
林平之瞪了林琅一眼,道:“小林子,不许笑话我,长兄如父,爹娘不在身边,以后你得听我的。”
林琅翻了个白眼,“不听又如何?”
林平之昂首挺胸,得意道:“不听?那就让你试试华山剑法的厉害!”
“哎呀?你个娘娘腔敢如此嚣张,敢不敢……”
林琅刚要宣战,只见闭目养神的岳不群咳嗽了一声,提示着马车里还有人。
两人连忙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