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婠婠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桌面上的药瓶,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方才司晏的举动和凝重可以看出司晏对自己有了戒备和疏远,虽然不是存在敌意的那种然也足以让她提高了警惕。
到底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连情商不高的他也能慢慢地开始反应过来了。看来以后还是得适时的收敛收敛,要不然只怕会引起排斥。
当真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得先进了天机门再做定夺。
曲婠婠撑着脑袋,一抹沉郁划过心头。她抬手另一只手将药瓶拿过,拧开后往里看了眼,见是用过又径直盖好。
她压根就没有受伤抹个什子药,只碍于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
曲婠婠撑着脑袋又坐了会儿才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
司晏坐在石桌前,衣袂随风摆动,树叶斑驳婆娑的光影投在的身上令他凛然的背影陡然有了温暖。玉华剑静静地搁置在桌面上,那双指如玉骨的手曲卷着正好落在了空盘让。
他背对着曲婠婠,以至于让她根本就无法看出他分毫情绪。
曲婠婠扶着门收敛了昔日脸上的娇柔,她此刻完全失去了做戏的心思,左右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偶尔偷偷懒还是可以的。
曲婠婠没有打破这份安静,就这般静静地倚靠着门视线直直的盯着那道修长的背影。
一个倚门而望,一个树下静坐。
风起,吹着两人墨发微微拂动,绿,白的衣衫各自迎风而舞。一片落叶悄然坠落,随着风从司晏的头顶一路飘扬轻盈的降落在了曲婠婠的脚跟前。
“大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景岚的声音从院门口传入,须臾,他的模样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司晏站起,“何事?”
景岚目光在两人间流连了片刻,“月雪师妹她暴毙了。”
“怎么回事?”司晏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凝重。
景岚神情悲凄的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据说是青玄有整整一日没有看到她便去住所寻找,待进房间里看到她已经死了。”
司晏听完抬腿就遇走。
“司晏,能否带我同去?”曲婠婠几步走出。
司晏闻言,停步,薄凉的眸光落在她脚上。
“可能是崴得并不严重,刚搽了你的药就没怎么感觉痛了。”曲婠婠解释。
“好。”司晏转回身拿起玉华剑就朝门口走。
这句话显然就同意了曲婠婠的请求。
她以后也许会入天机门,月雪虽是排名很后的女弟子兴许也会是她的师姐,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三人刚出院门,景岚就瞥向了曲婠婠的脚问道,“楼姑娘,你的脚受伤了?”
“练剑时崴到了。”曲婠婠语气淡淡的回复道。
“哦。”景岚沉沉的回了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