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去看看慧儿,昨天从你那回来,生了一天的气,昨天晚上我在房门外听见她在低泣,一个晚上都没停。”徐父终究还是忍不住道。
“我不清楚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卿卿我我,也能看出来这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可我就这一个女儿,他娘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我不干涉你们,你也可以拒绝她,但不能伤她的心,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徐文海目光灼灼,再无平时的儒雅气质,仿佛一把凌厉的出鞘长剑。
来来来,你给我试试怎么拒绝对方的爱意,还不伤对方的心。林弃想抓着徐父的衣领质问,但想到自己可能被轰炸成灰渣,还是忍了下去。
看着徐父渐行渐远的马匹,林弃一阵头大,早知道继续和徐中慧搞暧昧了,虽然渣了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还是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人,这家伙一定有办法,于是翻身上驴,狠狠一抽,大叫一声“驾!”
憨憨驴哼哧哼哧两声,不急不慢地向前迈步子。
出城之后,林弃并没有回家,反而一路打听,来到了六口镇,他要来找老哥,看看这个阅历丰富的老哥能不能给他传授一些人生经验。
六口镇没有围墙阻隔,没有严格的坊市制,繁华与杂乱是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携刀带剑的人随处可见,到处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林弃见状也将挂在驴子身侧的环首刀幽蓝取下,挂在腰间,看起来合群一点。
当街叫卖没有限制,摆的东西都是千奇百怪,虎骨魔核,妖丹药草,法宝兵刃,盔甲符箓,林弃前世见过许多大场面,但这种小规模的走驴观赏也别具一番风味。
细细走了一圈,林弃发觉这个镇子的乱只是局限于表面,无形之中似乎有一道道规则将众人限制,让他们都保持着底线。
兵器铺见到两个人争吵不已,哪怕破口大骂也不动手。
道路两旁杂乱摆着摊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占用道路。
林府的家兵巡视经过,众人纷纷避开道路。
看来老哥将这里治理的很好。
林家在六口镇驻扎着四百家兵,林飞茂和他们居住在一起,就在镇子中央。
林弃没有大张旗鼓的去找林飞茂,而是找到一名家兵,让他将幽蓝刀上交给林飞茂,自己在镇子的胡家酒馆等他。
胡家酒馆是座低矮的泥房,面积不大,生意也一般,这也是林弃选择这里的原因,林弃进去后叫了酒肉吃喝。
不多时,身穿布衣,手握幽蓝,头戴斗笠遮住面孔的林飞茂就进来。
除了柜台后面的老板,小酒馆里再无其他人,林飞茂一眼看到正在啃烧鸡喝甜酒、不亦乐乎的林弃,林飞茂轻咳一声,吸引了对方注意力。
林弃看过来,含糊不清道:“坐坐坐。”
灌了口甜酒,冲下喉咙里的鸡肉,林弃丢给老板几两银子,“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俩有事要谈。”
老板很懂规矩,接过银子,低着头,也不看两人,匆匆离开,临走时还闭上门。
“出了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林飞茂取下斗笠说道。
林弃叹了口气,将昨天如何得知徐中慧,又如何惹怒黄兴伟,以及今早和徐文海的交谈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林飞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敢正面和金爪狼硬拼的汉子,竟然对一个小女孩毫无办法,还要找外人来给他出主意。”
林弃被笑得有些害臊,不满道:“说的好像你多了解女人似的,徐中慧身份特殊,我只是不愿意搭理她。”
“我今年二十六岁,一妻三妾,儿子都开始药浴锻体了,不是你这种小雏鸡能比的。”
……人生赢家啊。林弃不想露出羡慕的表情,“你有办法就说办法,没办法我就走了。”
“别急别急,这事要慢慢分析。”林飞茂笑道,“说句不好听的,你在应对女人方面真的太差了。”
林弃道:“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直来直去,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对于不喜欢的女孩,肯定要明说,不然钓着别人不上不下,耽搁人家,这种渣男渣女最可恨了。”
“话虽如此,可也要对症下药。比方说青薇,她性情柔弱,又自视不高,你要是拒绝了她,再给她道歉,就好像是用一盆水剿灭了一个小火苗,肯定能成功。”
“可徐中慧是什么人,自小蜜罐里长大没受过委屈,直言直语,性烈如火,你刚拒绝了人家,接着又去道歉,而且态度还不诚恳,就好像一锅烧焦的热油,倒了一盆水进去,肯定要炸锅。”
林弃挠了挠头,自己好像真没想过这些,女人也太麻烦了吧。
“那你说要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当舔狗,徐中慧说啥就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