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呆愣了一会儿,连忙慌慌张张地退出了屋子。
待回到了院子,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扫视了大家一眼,随后对着那几个执法队的女兵道:
“你们几位,麻烦暂时先守卫下这里,顺便再去找两件衣服给里面的那两位穿上。”
“遵命!”几名女子异口同声地道。
“嗯,很好!”
张良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真有点当将军的感觉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背地里各队伍的军官们,对于怎么尊令,如何行礼,如何应答,私下都有串通,只是因为时间还太短,各队都不统一。
张良当即又进了下一间房,这间房里倒是空无一人,墙壁上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嗯,似乎是刑具。有棍棒,有烙铁,有鞭子……
他随手拿起了一个小铁耙,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有何用处,他抬头看了眼门口,恰好看到了正在探头探脑的贾童生。
张良当即扬起手中的耙子,向贾童生问道:“贾队长,这个做何用处?”
贾童生一脸谄媚的小跑着进来,小心地接过耙子,看了又看,随即皱起眉头,犹豫着道:“这个是……梳洗用的吧?”
“额,何为梳洗?”张良像个好奇宝宝道。
贾童生一脸为难,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属下也只是听说,就是,如果犯人不肯招供,就……先用开水将其从头淋浇一遍,再用铁梳子刮去皮肉,这时候犯人……”
“行了,你不用说了!”
张良强行打断道,他有点受不了,古人的心都是这么狠的吗?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狠一点,不然有点赶不上节奏啊,会被古人笑话的。他不禁想到了黄县令那头肥猪,如果把这里的刑具都给他用上一遍,会不会太过残忍?
贾童生被打断也不着恼,只是讪讪地一笑,随后便站到了一边。
张良又走了几步,这边的墙根上放着几个木桩,木桩上面钉着铁钩,他好奇地摸了摸,上面还有粘粘的,已经发黑的血迹,这应该是穿什么琵琶骨用的吧。
他冷哼了一声,这些人还真是歹毒,并且还很虚伪,明明是惨无人道的酷刑,非要起个优雅的名字,什么梳洗,什么琵琶骨,什么其木驴......
想到小木驴,张良扫了一眼墙角,可以想象,发明这玩意的家伙得有多变态才能想出这种缺德主意。这还是单纯的惩罚吗,恐怕更多的是满足这群内心肮脏之人的恶趣味吧。
平时别看这群士大夫们个个道貌岸然的,谈笑风生,其实他们内心里龌蹉之极,你们的仁义道德呢,儒家经典呢,真当百姓是三岁小孩儿呢。
关键是这小木驴特玛德雕刻的还挺像,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吃饱了这么闲。
张良气愤地一脚踢了过去,小木驴应声而倒,不过不知小木驴是什么木头制作的,竟是没有丝毫损坏。
玛德,张良气的怒骂一声,转身便走,自己跟块木头撒气有什么用,若自己不想承受这些酷刑,那就要自己不断变得强大,再强大......
张良出得门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里面实在是太压抑了,他的心情很沉重。
待冷静了片刻后,他摇了遥头,转身进了最后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