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威武!”一众手下们也反应了过来,也一脸喜色的跪地参拜起来。
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特别是看到院中的士兵都跪了,一些百姓们或许是畏惧,或许是钦佩,也都跪了下来。
“将军威武!”众人高呼道。
张良懵圈了,自己不过是擒住了一个衙役,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难道自己身上也有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再看手上的这名衙役,此时的他面色胀红,鼻孔张开,脸上青筋暴起,缺氧得厉害,双腿挣扎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张良有心拿其立威,并不打算轻松地放过他,他知道,既然身处乱世,决定走上那条充满荆棘的逆天之路,就一定要让自己心狠起来,否则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怒喝一声,将全部的力道灌注到手上,只听咔嚓一声,那衙役的喉骨竟生生被他捏碎了,那人的脑袋顿时便耸拉了下来。
张良确定这人已经完蛋了,于是便将其如丢破麻袋般丢弃到了地上。他心里默念了一阵,对不住了老兄,我也是第一次杀人,请勿责怪,相信你生前一定也干过不少坏事,如今就当赎罪了吧!
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原本哭哭啼啼的两个小美女也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张良神色复杂的缓缓转身,只是正待要走到自己的座位时,他又忽然一脸冷峻的转过了脸来,事情还没完呢,他颠了颠手中的铁鞭,正想着先抽哪个。
“将军饶命啊,是吴班头干的,与小的无关啊!”一名衙役实在忍受不了恐惧,当即便哭求了起来。
“将军饶命啊,是吴班头和县令指使的,人是田应春打死的,将军明鉴啊!”
“将军,小的什么都没干啊,人是他们打的,求将军饶命啊!”
“郝鹏,沈玉景,你们两个卑鄙小人,不要把什么都推给老子!”
“将军明鉴,是吴班头自作主张,本县当初还曾劝阻过他,可是他却不听啊!”
……
令张良诧异的是,最后这个说话的竟是黄县令。
只是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故意的,屡屡将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这让张良十分无语,不知道这货是如何考上进士的。
“黄县令,可还记得楚大壮否?”张良皮笑肉不笑地道。
“楚,大壮?”
黄县令回忆了下,旋即身体抖如筛糠了起来。
张良狠狠地一拍案几,顿时场面就肃静了,他冷着脸说道:“你们身为一县父母官,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反而草菅人命,颠倒黑白,肆意妄为。这些年百姓过的什么日子,相信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
你们的衣食住行,皆是百姓们起早贪黑,冒着严寒酷暑,一锄头一锄头给你们换来的,你们碗里的一粒米,那都是乡亲们的十滴汗啊。
可是你们又为他们做了什么,心里可存有半分感激吗?你们穿的绫罗绸缎,出门时的车马护从,哪一桩哪一件又少得了百姓的供养。
尔俸尔禄,皆是来自民脂民膏。百姓们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自己却是骨瘦如柴,他们给你们穿着最好的衣衫,自己只有片布遮羞。你们住着广厦万间,百姓们却无立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