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想着一边笑,熄了灯,提着便当摸摸索索爬上二楼。等她上了二楼又发现,原来这里的灯全都熄了的时候,二楼的地面上便会有小绿灯亮起来。不算太亮,但一个个有序的排列着通向楼下,足够让人看清下楼的路,而小绿灯的另一侧则通向……
安经年的门依然紧闭着,若不是二本今日说曾看到过他,她几乎要以为他一整天都没出过门了。
眼前的门就像隔绝了一切——隔绝了所有的愤怒和喜悦,只留下“与你无关”的清冷。可这样看着看着,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脚底就像粘了浆糊,无论如何也挪不动步子。
安经年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大概……还在生气吧?
鬼使神差似的,她蹑手蹑脚往前凑了凑,靠近,听着……
“咔嚓!”
那扇门却突然毫无预警的在她面前开了!
!!!!!!!!
????????
怎么偏偏是现在?
完了,完了!
那一瞬间忆忆心中是崩溃的。
昨天刚因为偷听的事惹恼了安经年,今天她这又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记性了!?
“那,那什么……其实平时我还是满‘知错能改’的……”
她脱口而出,又立即捂住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在盒饭里。
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自己给自己挖坑?还生怕别人不推一下?
再看他屋里也没开灯,这样漆黑一片的话,如果刚刚她不说话,是不是还可以轻手轻脚地不被发现?
真是笨,笨到家了!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可现在,该说的也说了,该“干”的也被抓包了……还能“解释”的清不?
不行,就算解释不清,也一定得想个什么办法解释一下……
快想,快想!
忆忆灵机一动:对了!盒饭!?
嗯嗯!就它了!
得……得自然一些。
就装作是自然的经过……并且自然地打招呼。
趁着黑暗,忆忆迅速扭转身子只来得及转动个不大的弧度,不知那是否够得上“经过”的标准,总之,她又十分自然的扬起手中的食盒,若无其事地问:“吃吗?”
对,若无其事!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么自然。
然后她看见安经年突然退回屋里,手忙脚乱地在门口划拉,终于按亮了灯,扒着墙,全然一副见了鬼“劫后余生”的惊态。
恩?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在生气?
和他足足对视了十秒后,忆忆低头看看自己这身造型……再想想方才的环境……
恩……
安经年的反应似乎不难理解。
白裙、长发,小绿灯儿打底光……加上那一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含在喉咙憋在嗓子眼儿的:“吃吗?”
还有那将红色食盒往前一推的动作……?
呵呵……
一定像极了某部恐怖片儿里的“真爱”。
安经年只是扒墙和惊恐,没有手脚并用的“招呼”过来,已经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