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忆吃了安经年一记重拍,疼得肝儿颤,却见安经年不紧不慢地说:“就算不擦药也洗洗吧,脏死了,把我车弄脏了我跟你没完。”
他说着一边干脆还推她俩下,将她往屋里赶。
孔弦珠的脸色越发难看,待两人走到院门处的时候,她终于绷不住了,上前来截住他们,语气不佳地质问:“安经年你什么意思!?”
孔弦珠指着忆忆:“为了她你把我晾半天了吧?你够了吧!?”
“……”
忆忆心里腹诽:“那还不是你因为你‘戏’太多?我都够倒霉的了你偏要落井下石,要不是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你男朋友怎么会看不下去?”
当然这种“心事”她只敢想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而且此时她心里满怀着对安经年的感动和歉意,感动不难解释,关键时刻他出手帮了她,歉意则是由感动升华而来,虽然不喜欢孔弦珠,却也不希望见到她的恩人因为她的缘故受到指责。
孔弦珠泼妇本性终于显露出来:“你关心谁呢?到底谁才是你女朋友?”
“……”
她的话越说越过分,忆忆实在有点儿听不下去了。
“要不,我还是直接去学校吧。”
他道。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是“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虽然她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但是如果是因为她的缘故害情侣吵架,真心觉得是罪过。
长这么大,她早就明白了没有什么谁该帮谁的道理,也从来没有资本任性。她很明白感恩的重要性,难得遇见有人在危机时刻肯对她伸出援手,自然不能恩将仇报,害安经年难做。
可安经年却执意冲着屋里扬扬头,示意她进去。
“……”
“那行吧。”
这次她应了之后,干脆头也不回地直接转身往屋里走,反正横竖已经惹孔弦珠不高兴了,进去也好,留在这儿没准儿只会令她更来劲。
孔弦珠忽又抓住安经年,带着几分娇几分恼几分嗔,态度变得比变色龙还快:“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