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前打发书落回去了,在外候着的是琴落,开门的是安庆家的。”
赵姨娘松了口气:
“那快让她进来。”
余嬷嬷出到外间时,琴落和轻红正在说着话,听了余嬷嬷的传唤,轻红别了琴落便进了内室。
赵姨娘早已坐了起来,轻红正要见礼,赵姨娘轻摇了两下手,拍着床沿道:
“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过来坐。”
轻红轻轻福了福便依言在赵姨娘的床沿挨着赵姨娘坐了下来。
还没等赵姨娘开口,余嬷嬷己知机的端了茶进来,放下茶走到窗边,静静的听了好一会才望向赵姨娘点了点头,示意窗外无人。赵姨娘执起轻红的手,声音透了几分焦急问:
“可有寻着机会和你叔父说上话?”
轻红点了点头:
“把今儿听了的,和咱们猜想谋划的,已释数和叔父说了,叔父也觉得应该也是个机会。叔父说要好好想想,得谋个万全之法,还有前儿忽然有了炎哥哥的消息,虽说不十分确定,但也有七八成的可能。”
赵姨娘反手握住了轻红的手:
“咱们廖家族人这十几年四下流落,男丁更是几乎消息全无,这回的消息若是真的,老天终于还是开了一回眼。”
轻红的手被握得生痛,心里却也是欣喜的:
“叔父说消息恐是非常可靠的,咱们廖家便又有了希望,叔父吩咐我们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绝不能把自己折进去,一定要保存了自已才是最要紧的。”
赵姨娘咬着牙说:
“我都忍了十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因了赵家我也出不得错,为了咱们廖氏一族,赵家……”
轻红自然知道赵姨娘这未完的话,她长长叹了口气:
“大恩不言谢,往后咱们若得脱身,结草衔环报答他们也不为过。”
余嬷嬷听姑侄俩的话也该说得差不多了,便轻声道:
“小姐,姑娘出来也有些时辰了,为免得惹上猜疑,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赵姨娘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便允了,并让余嬷嬷送轻红回去:
“嬷嬷,今个劳烦你送一下她回去,时晨不早了,路上遇上个万一,有你在我也放得了心。”
余嬷嬷忙道:
“应该的。”
余嬷嬷提了气死风灯,领着轻红出了香芸院往松鹤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