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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何曾让你操过心了?文滔武略,弓马骑射,品行修养,哪一样不是皎皎出众?”
孟境心下大喜,也不藏着掖着那酒了,亲自把佘远志和诸凤池的酒杯满上:
“说起来,我那闺女那还多得诸兄鼎力相助和教导,这一杯敬你!”
诸凤池摆了摆手:
“你这功我可不敢领,说来惭愧,我在刑州也就帮忙跑跑腿,大的忙还真没帮上。对了,你那闺女准备入冬前到外祖家一趟,再转道到这西凉来。”
孟境道:
“她到外祖家倒是应该,我们对外声称她是居于外祖家,替她母亲在我岳母跟前尽孝,可到这西凉来又是为何?”
诸凤池看着孟境似笑非笑:
“事情不是孟候爷你给揽下来的么?”
孟境想了半日,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与我何干?”
诸凤池道:
“这么说来,倒是随安自作主张,回去骗着孟大小姐,要想法子帮怀王殿下的?”
孟境听诸凤池这话中的意思,不由一喜:
“你是说无忧已经想到法子了?”
诸凤池道:
“不但想到法子,都己经开动手了。”
于是诸凤池便将孟无忧的想法说了一遍,未了才道:
“你家闺女的设法若真做成了,怀王殿下的日子必定好过一些。”
孟境有些感概的说:
“先皇大行前,最放不下的便是怀王殿下,曾私下让我们顾着些,说怀王生性与世无争,并无野心,对今上更是兄弟情深,为人又极聪明沉稳,今上只这一个兄弟,本来是极好的助力,无奈杨家却无容人之量。”
诸凤池道:
“侯爷真帮了怀王殿下,就不怕受人以柄?”
孟境一声冷笑:
“你是指这杨家人吧?我虽接旨到了这凉州来,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他们姓杨的不成?只是大丈夫本就该保家卫国,我到这戍边,也是一个武将的职责所在。以其闹得太过,让今上左右为难,倒不如退一步,如了杨家的意到这来,让今上觉得亏欠了我孟家。你看,上回皇上便借粮草之事,便还了我两万军士,还把佘将军遣了来。”
佘远志道:
“我西凉行前,今上曾暗地里召了我进宫,让我到这后知会候爷,在这西凉,暗地里照顾一些太妃与怀王殿下,还从自己的私库中拿了一万两银票,让我暗地里给太妃娘娘。
今上如今在朝中也颇为艰难,兵部是一国之根本,兵部尚书与兵部待郎历来只由皇上亲之任命,所以庆朝才一直没有兵权旁落。杨家经营把持着除兵部外的五部己久,几年前今上好不容易借由江南水患换了户都尚书,把薛尹明安置在了户部,但其余四部,还多是杨家一脉的人。
今上如今可用之文臣捉襟见肘,也不敢过于逆着杨家,可是对怀王殿下却是极为信任的。”
诸凤池闻言有些意外,自古生在皇家,为了那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见得多了,能容下与自己有相同血脉的不是没有,却是不多。由此,倒不由对这个皇上多了些许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