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和林吻成为朋友,比认识她这一步多一些人为的设计。
一个夜夜笙歌的人,比谁都怕寂寞,韩彻的朋友很多,26岁之前一个晚上可以赶场赶到头晕,为了达到一种不负青春的状态,画图画到眼晕都要坚持社交,喝完通宵早上一边开会一边吐,还没到自己醒悟叫停,周围朋友纷纷缴械,回归正常生物圈。
韩彻认为他们一定非常不愿意,却不想,搂上媳妇一个个跟被毒贩控制了似的,一副不情不愿又心甘情愿的别扭劲儿。
每次嗨得刚有点感觉,便紧着时间收家伙走人,有时候为了开车或回家好交待,在酒吧连酒都不喝。他们以前都烦酒吧装佛祖的人,放不开,拿腔调,却不想到了年纪,自己心安理得成为酒吧品茗的装腔者。
那天白天组局,到中午还缺人,韩彻无意点开了网页浏览记录,看见了豆瓣绿标,灵机一动,给林吻回了条豆瓣消息。
第二次见面的惊艳之意尤在,本来说了拜拜的羔羊韩彻基本不回头反刍,但林吻本身的趣味性大于推倒性,总想着再会会,感觉没品够味。
成年男女之间,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信号,尤其对于韩彻这种深谙少女心的社会男人,信号弹是射在肌肤上还是心窝上,是强还是弱,信手拈来,弹无虚发。
林吻真逗,上次他故意说自己清寡口味,她此番硬是浓妆艳抹,韩彻故意装没认出来,叼烟瞥别处,姑娘也不见局促或羞涩,晃到跟前招手。
他逗她:“整了?”
林吻翻白眼,“你这口彩泡妞,不ed也没人要你。”
ed长ed短,哪个男人真ed能容她这样说。韩彻护着她进了酒吧,这家酒吧新店开业,酬宾活动不少来蹭迪的,甚是拥挤。他揽住林吻怕走丢,她却像个活泥鳅,使劲保持距离,韩彻索性放手,却不想下一秒她主动钻了进来,手揪着他的衣服。
韩彻失笑,这点声儿响都吃不消,估计平时不常来酒吧。
到了卡座,韩彻晾了她会,见林吻脆生生打量的模样,唇角不觉勾起,走过去教她酒杯不离眼。
“来过酒吧吗?”
“大学的时候来过。”
“和男朋友?”
“也有和同学。”
没一会,好友要走,韩彻无奈,刚刚吹了瓶啤酒硬留了他一小时,再留也不像话。以前老韩爱留客,喝多了拉着人不让走,韩彻不理解,结果轮到自己毛病一样,不知道是老男人的通病,还是重感情的人的通病。
送完朋友回来,卡座只有四个人了。他走到林吻跟前想问她今天尽兴了吗,却见她抱着杯子气鼓鼓,“连21点睡觉也是假的。”
韩彻乐了,那点撤退的意思立刻灭了,逗她热场:“要不这样,我们拼酒,你猜出一个我骗人的事我就喝一杯,你猜错了你喝一杯。”
林吻是又鸡贼又憨萌,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还反问自己喝多了怎么办?
要是不清楚她初入夜场的经验不足,难免要当暗示。韩彻越听越嗨,故意道:“喝多了我给你开间房,或者打车送你回家,不然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怎么你。”
林吻一杯接一杯,一句没问到点子,倒是把自己给灌懵了,这姑娘到底有没有脑子,照这么喝,叫个没品的拎去洗手间就能正法了。
韩彻往她手边推酒,她倒也够上路子,没矫情。
“知乎上发的东西都是真的?”林吻樱口半张,呼着酒气。
“知乎?”韩彻看得口干舌燥,才反应她说的是“知乎”,立马僵住了,“什么?”
“不是你吗?回答问题的语气还有专业都一模一样。”林吻揉了揉太阳穴,斜刘海滑落在面庞,更显红唇妖冶。
韩彻没想到她看过自己的知乎,突然有一种大脑被解剖,展览示众的感觉,再加上林吻喝多的模样着实勾人,不禁燥热,解了两颗扣子,沉声蹙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zachhan,并不难搜啊。”她淡淡启唇,因着酒意姿态慵懒了起来,没骨头一样歪在沙发垫上,肩颈的凹凸构成性感的弧度。
接下来,林吻的烈焰红唇与酒吧的昏暗便在韩彻眼前对撞起来,回答问题成了机械的本能,终是没耐住一口呼面的香气,韩彻倾身贴上林吻的耳朵说,若有若无地亲密,“这样可以找借口不回消息或者开溜。”
林吻咬唇想了想,朝他勾勾手指,媚眼如丝。
韩彻喉结上下滚动,眼里浮上男□□望,徐徐凑近她,听她说:“那……ed呢?”
韩彻贴着她的唇,肤浅地调戏她:“你是不是要自己验一验真假?”
林吻鼓起嘴生起气来,叽里咕噜又问了几个问题,林吻应该自己都没发现,她喝了酒声调拉长,讲起话来媚声媚气的,偏一双杏眸清澈无辜,韩彻环上她的腰,贴颊说:“你不是说初来m市就我这么一个投缘的人,我不能把你唯一的希望拔走吧。”
林吻眨眨眼,水眸波澜,唇/瓣/张/合似在组织语言,那副清纯又魅惑的模样叫人欲望大动,韩彻鼻尖零距离抵上,深深一嗅,问她:“感动吗?”
她点头,韩彻挑起她的下巴,“那我们接吻吧。”
言毕,他捧起她的脸便在酒精与欲望的冲击下热烈起来,十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在她脱力的后仰时分扶住她,任她倒在臂弯中,彼此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