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不想!”林吻没好气地摘下口罩,两脚把鞋一蹬,刚要进屋就被韩彻拽进怀里,捧住脸蛋。她皱眉:“干嘛!”
韩彻拿眼打量,“我看看是不是哭肿了。”
“我从不为感情流泪!你忘了吗!”林吻骄傲地昂起脸。
是是是,空心渣女。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韩彻忍了会,一口闷掉蜂蜜柠檬茶还是问出了口:“那个33......”
她好似在等着,无缝接续:“复婚了。”没了昨晚的失意劲儿,眉目间俱是春风吹又生的神气。
“行,既然你单身了,那我们出去嗨。”
“我单不单身跟我们出去嗨有关系吗?”
“啧,就冲你渣度,这朋友我交定了!”
林吻是真无情,路上插科打诨一点没耽误。
韩彻左右不是滋味,一手想给她比拇指,22岁,拿得起放得下,具备游戏人间的高玩素质,另一手扶着方向盘,长吁短叹,矛盾地岔开话题:“妹妹,想去旅游吗?”
副驾镜子弹回,林吻将口红塞进小包,语调懒懒:“想啊,谁不想旅游。”
韩彻节后几乎没踏足过酒吧,走到红蓝霓虹下,恍如隔世,跟头回进大观园似的,还“哇”了一声。刚踏进漆黑的内场,他眼睛都没适应这暗光,林吻已经兴奋得活蹦乱跳,灵活的脖颈跟着节拍点动,腰肢在他臂弯里划“8”字。
他心叹,到底年轻。
恰临节假,朋友来得多,半数林吻都见过,几人拽过韩彻凑头惊讶道,我/操!还在一块,这个也太久了吧。
韩彻扯扯嘴角,但笑不语,倒了杯酒与友人碰杯,对方淫/笑,别有深意地推他。韩彻只挑眉,男人之间这种事心照不宣。
当然,酒精上头,那劣性也心知肚明,半瓶子洋酒一灌,他们商量好似的,集体鞠躬,朝林吻玩笑齐叫嫂子。
韩彻刚下肚的酒精立马消散,一下杵直了身。谁想林吻不以为然,朝那帮人举了举杯,非常赏面儿,既没撇清也没承认,好像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
见林吻在欢场越来越如鱼得水,拿捏到位,韩彻一头高兴,一头苦涩,还真有种被养大了的女儿甩在身后的酸涩感。
他被自己这老掉牙的迂腐劲儿恶心到了,猛灌了几杯酒。
今天运势走低,玩儿行酒令连输,韩彻一下喝得有点懵。那帮孙子看你喝酒还要劝,挣大钱了,都不是韩主任了,应该要升级韩总,设计院老大。
灌了酒的老男人都一副臭德行,又土又俗。
韩彻在事业上多少还有野心,这话搁20岁,他嗤之以鼻,可在30岁一听,无比上头,一杯杯来者不拒,真像升官发财了似的。
林吻回来时,韩彻春秋大梦刚做完。
乌暗中的镭射灯像是阴郁天空中破出的阳光,她慵懒地拨弄着长发,扭动腰肢,背光而来,颦动间剪影撩人心弦,光呼吸起伏便能搔/弄得吧啦吧啦吧啦……(哎)
韩彻被句里虚无的彩虹屁吹到仿佛已经功成名就,抵达人生巅峰,喝得两颊晕红,流里流气一胳膊揽上她,却不想眼前重影,手一偏只抱到了thigh。
他额头抵上曲线姣好的凹处,大口呼着酒气,说:“妹妹.......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没空。”
“请假!”
林吻嫌弃地掰开他的手,“你有病啊。”
两人指尖较劲,韩彻圈得更紧了,仿佛是个漂亮的条形抱枕。
一字一顿地霸气道:“那就辞职。”
林吻非常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只是韩彻没看到,不仅如此,由于醉得迷迷糊糊,色性大发,顺着裙摆一手就这么无防备地闯了进去,连个信号都没发出。
......
林吻倒抽一口气,忙制止他入tback缝隙的手,本能蜷起身子,瑟缩地娇/呼,敷衍地挣扎道:“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韩彻刚要说话,被她拽出手,急抽了几张纸巾强行擦手,嘴里嘟嘟囔囔,“大色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么多人.......”
她回头看了圈,庆幸都喝得东倒西歪,使劲拧了下韩彻的大腿,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凭着本能都干了什么,像是进水的烟火,点火半天才反应过来,在脑海里炸开烟火。可真行。
韩彻低低地哼笑,传到林吻耳朵又挨了几句骂了,“大色胚!笑什么笑!”
他抬起手,故意晃到她眼前,吓得林吻抓住他的手直往怀里抱,完全不敢回忆刚才猛地杵入。想想气不过,可真是个龟儿子,抓住他另一只手,送进嘴里,蛮横地下嘴咬了几口,从指腹咬到指尖,只是对视上,便知味儿不对了。
她顺水推舟。
韩彻被酒精抽皮剥骨,瘫在沙发,散打比赛惨败了一样,双眼迷离,两颊酡红,动弹不得。
一会在棉花团里打滚,一会在湿润中翻江,醉得语无伦次,但酒精让他的快乐翻倍。
他在闹腾不迭的酒吧陷入睡眠,梦里他妈旖旎无限,简直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