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吻白日在花田里犯了错,晚上还惦记着,把那软件下了回来。
韩彻嫌今晚酒喝得不对味,于711买了小瓶装洋酒,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看她下载登录,小心翼翼打开,一条一条查看留言。
都说男人油腻,韩彻也因着酒局交际和夜场游乐,在三十岁的年纪不可避免得沾上油腻感。除非一句话不说,或者遇见讨厌的人,不然句里行间俱是藏不住的“生活的真相”。
只不过,看到林吻收到的私信,韩彻知道,自己还是属于上乘撩骚者。
“花田这个名儿有意思。”
她抬眼:“很好听?”
韩彻轻笑,抿了口酒:“你听过王力宏的《花田错吗?”
他以为这话是讽刺林吻今天的事,没想到隔阵再度该死应验在自己头上。
林吻很喜欢蓝色圆号,爱不释手抱着转圈圈,眼里的惊喜掩都掩不住,估计是早有预料,也可能是酒喝得不够多,韩彻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甚至还有些低落。
林吻非常有良心,娇声主动问要不要肉偿,只是说话时,目光逼视,仿佛就等他的下一句了。
韩彻捏上她的肩头,垂下眸子同她对视,犹豫后还是顺了她的意:“那我们......”
林吻得逞,飞快撇下勾起的唇角,演技劣质得苦哈哈撒娇:“可是......韩彻,我怕疼。
一招将军。韩彻抿起唇,无奈道:“那我们先看电影吧。”
她撅起嘴巴,做了个鬼脸,“韩彻,你真好。”
“......”
蓝色圆号被小心翼翼搁在沙发上,韩彻往沙发角落一靠,仰头饮尽手中的酒,将小玻璃瓶随手往地毯上一丢,撑头陷入沉默。
韩彻的客厅是打通的,南北通透采光非常好,沙发也是定制款,米白色,半环形,长约三米多。
两人一人一边,像是隔着片海。
《飞屋环游记放了会,林吻说去洗澡,进了洗手间又犹犹豫豫唤了声他,扒着门框发丝滑落,露出一侧直肩与半条纤腿,“我没有睡衣......”说完还特别坏地咬住一侧嘴唇,生怕今晚不出点事。
韩彻踏着重步子往卧室走,烦躁得在衣橱乱翻,丝绸衬衫由不小的动静里滑下衣架。
林吻出来时,身子没擦干净,发尾的水泽,将胸/前、背后的缎子打湿,内里风光简直是明晃晃得曲线跃动。
韩彻飞快别过眼。
再多两眼,素质教育和法制教育都要不够用了。
“不动感情就不好玩了,是不要沦陷。”林吻适应规则非常迅速,女性行为处事很容易受感情牵绊,一般来说,如果能挣脱出此中枷锁,多是玩家级别。玩转自己的一颗心。
23岁连男人都没完整经历几个,对男性本质一知半解,如何能行事至此,要么就是......压根没动心。
忙的时候没空想,闲下来一想,哪儿哪儿不对劲。
林吻长腿交叠搁在沙发上,脚趾勾勾韩彻,“要不我们看点别的吧。”
韩彻漫不经心说:“随便。”
为电影布置的黯淡光线,恰勒出衣摆下长腿的精致线条,形容词已经无法跻入韩彻的大脑,他现在脑海里只有动词,踩、吸、揉、入......
正在天人交战,林吻恼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下了多少片子啊,都内存不足了。”
韩彻假作疲惫得揉着太阳穴,调整呼吸,走到她身边,“你下多大的片子啊,怎么会内存不足呢。”
“没有多大啊,3.6g。”
他俯身握上鼠标,余光里,衬衫内的真空风光一览无余,偏她还仰起头,笑得一无所知,反调戏他道:“你脚真好看。”
韩彻喉结滚动,下意识情//色回应,“我哪儿都好看,你要不要看看其他地方?”
“白巧克力?”她手非常不老实地攀上了他的腰。借着性别的舆论优势,疯狂占他便宜,而他则被“说话算数”的男人牛皮给绑住了。控住乱序的呼吸,韩彻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动手动脚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她拂过他的腿,熟女姿态十足地冷笑道:“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这句话。”
她下的是《肉/蒲/团,韩彻不意外。林吻的态度明显,我倒要看看“你不同意我就不进去”能撑到几时。
韩彻压根儿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男人,架在君子腔上的玩家就拿不下几个姑娘。
现代都市人都端得厉害,必须要主动破除对方一层层结界才能功成。
现在要攻下林吻,撕开君子面具便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他妈的不发生点什么像话?但韩彻又被自己另一层欲望困束,他不想那晚的情况再发生,想她心甘情愿,不仅要欲望屈从,心也要。
韩彻不动声色,妖精主动上门。
她贴过来,问问题:“上次你告诉我,当男人让你觉得忽远忽近的时候,他就是没那么喜欢你。”
睡袍拨开一条狭长的缝,内///酷.不再贴紧皮肤与毛发。
“嗯。”韩彻沉沉出了口气,小//腹绷紧。
“我又有一个问题了,”她挑起他的下巴,舌尖舔过下唇,压低声音别有用意地说,“那如果他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供大于求呢?”
林吻目光直白热辣地落在韩彻脸上。
他盯着她勾魂的眼,表情淡淡:“两种可能,一种,这个男的他很喜欢你。”
说完,林吻的眼睛飞快眨动,这让韩彻心中松了口气,非郎有心妾无意,这丫头今晚莫不是试探?那这招颇为高明。
林吻覆上唇瓣,来回挑动唇珠,“第二种呢?”
韩彻拿起手机,避开眼神,语气话家常般,“他是个渣男。”
这电影从画面到配音都非常假,一贯的香港three/级//片风格,借位借得观众都看不下去了,要韩彻说那还不如日本出品的某片。
林吻看的是津津有味。也对,没什么经验,这玩意看起来也带劲。
但不管多假,韩彻都是男人,对面半躺着个knee来回磨蹭的姑娘,真ed这会都要chu上天了,何况他又禁//欲一阵,且不算欲//寡之人。
此时此刻,他像是一锅沸水,一座火山,一只栓了绳的泰迪。
林吻没会坐了起来,两腿跷成漂亮的斜度。韩彻心笑,别是膝盖磨疼了,当然,心理活动也就一两秒,注意力迅速落在修长光洁的小腿上。
由于(社会主义)扩张,大脑也跟着扩容,动词窜涌,形容词也跻入。
轻的。重的。圈圈。圆圆。深深。浅浅(等等等等富强民主和谐文明友善吧啦吧啦放弃治疗,管他呢)
林吻侧过脸,看向他,问:“你在想什么?”
他哑声答:“你放这个希望我想什么。”
她肘搭在下巴上,撑着脑袋,笑得无辜,小腿嘚瑟地来回摆动。
韩彻额角的神经狂跳,几乎是用意志力将自己按在原处,可人已经忍得在摇晃了。他破罐破摔想,她真心与否都不重要,睡完再说。
于是韩彻破开内外僵局,说:“我在打坏主意?”
林吻坐近他,嗲声道:“哦?说来听听,我看看够不够坏?”
“林吻,你笃定我不会靠力量强/行/上/你,”韩彻缓缓抬起脸,露出好奇的表情,压低声音诱惑她,“那你要不要加大考验力度,看看我兽性的边界在哪里?”
“怎么玩儿?”
“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经典谎言吗——我就蹭蹭不进去,”他手隔着薄料抄上她的腋,拇指按住柔软,“要不要试试啊?”
林吻迟疑。
这时候两人都憋得不行,只需一个台阶,一剂催化,便可干柴烈火。
这台阶,林吻先搬来,被内心的倔强和报复撤走,韩彻再上前,又被男人的自尊与私心驱离,来来回回,试探不休,实际伤害的只是无辜的“性”和千金的“春//宵”。
韩彻加砝码,在她耳边呵气道:“给你个机会,试探一下渣男的底线。你想想,我能忍住和前任异地恋两年没做......哦,还有,我们接那么多次吻,我却能忍住骗你半年之久,可见我在这方面的忍耐很厉害的,你不好奇吗?真的不想试探一下?......嗯?林吻?”
肌//肤,气息,混合成oreplay的调性,在人体腰线偏下位置循环加温。
他将林吻困在臂弯内,冷眼等待,鼻息滚烫着毛孔,燃烧彼此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