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先找夜诗言的事儿才被打的,而不是夜诗言无缘无故就打你。”陆长安无语地撇了她一眼。
“陆长安,你怎么老护着夜诗言?她是郑天娇的女儿,是你杀母仇人的孩子,你这是不忠不孝!”红玫说着抬手轻轻拍着白述的手安慰她。
“一码归一码,害死妈妈的人是郑天娇而不是夜诗言。”
“你……”红玫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反驳,连忙用手肘捅了一下旁边的白如国。
白如国一脸严肃地用教育的口气说道:“长安啊,再怎么说夜诗言也是郑天娇的女儿,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她们欺负你妹妹。”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怎么就实话实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述儿欺负夜诗言了?”她说完冷哼了一声,随即嘲讽地笑了笑,“你是听了夜诗言的话吧。”她伸手指着陆长安,表情愤恨,“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肯相信自己人的话!陆长安,虽说你小时候走丢了,但你好歹也是你妈妈含辛茹苦生下来的,怎么就成了一个白眼狼了?”她说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夜玄廷将筷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脸色冷如冰霜,一时间所有人吓得不敢发声,整个客厅静悄悄的,沉默得让人发抖。
“白述从小欺负夜诗言的证据需要我拿出来给你们仔仔细细地看吗?”夜玄廷说着视线从白如国、红玫、白述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在白述脸上。
白述吓得连忙垂下脑袋,紧张不安地往红玫身边靠。
“昨天晚上是谁对夜诗言的房子动了手脚?又是谁找人扮鬼吓她?白述,需要我把证据拿给你看吗?”夜玄廷冰冷的视线让她没勇气反驳一个字。
陆长安惊讶地抬头看向白述,原来昨晚的事情是她在搞鬼吓唬夜诗言。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述儿她还小,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红玫极力护着她。
“行了。”白徐山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满是失望和怒意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一回来就不让我安心地吃顿饭,非要在我面前吵得不可开交才开心吗?”
“爸,红玫就是心疼述儿,多说了几句。”白如国说完干笑了两声。
“她是心疼述儿还是对长安有意见?”白徐山怒道,气得双手颤抖。
“外公。”陆长安连忙用手轻轻抚拍着他的后背。
“我……”红玫刚要出声辩驳就被夜玄廷厉声打断,“外公身体不好,舅妈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老公!”红玫转头一副又气又委屈的模样狠狠地掐了一下白如国的大腿。
白如国疼得“嘶”了一声,抬手打了一下她的手,说道:“吃饭!”
红玫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了一遍夜玄廷、陆长安和白徐山,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
“要是不想吃了就走,没人想留你!”白徐山冷冷地说完这句话,给陆长安夹了一块肉。
“爷爷,妈妈是心疼我。”白述连忙双手拉着白徐山的胳膊撒娇,委屈道,“是她不想看到我被欺负。”
“行了,吃饭吧。”白徐山说着给她夹了一块豆腐,“爷爷记得你喜欢吃豆腐。”
“谢谢爷爷。”白述弯唇笑了一下。
红玫看着这一幕尤为刺眼,白述转身准备给她夹菜的时候,她冷哼一声,蹭地起身大步离开。
“妈。”白述连忙追上去。
“哎,阿玫!”白如国不悦地“啧”了一声,犹豫了片刻之后起身追了出去,白迦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桌子上只剩下四个人,白徐山毫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这顿饭最后在气氛不太愉悦的安静中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