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换做二郎的,望了望紧闭的阁楼,又想起她一身的伤痕,讶然道:“这绿竹娘子竟有如此厉害?”
小二已经忙不停的给他添上了酒水,道:“嗨,绿竹娘子就是一个美人灯,这么弱不禁风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武功,不过是咱们娘子不跟她计较罢了。”
“咱们轻云娘子才是厉害呢,上次在西市有匹马受了惊吓,在人群中疯跑了起来,要不是被咱们轻云娘子制服,只怕会伤了不少人呢。”
“只是怪就怪在咱们娘子武功这么好,可每一次面对绿竹娘子都是伏小做低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绿竹娘子有多么厉害呢。”
说着见名唤二郎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道:“怪不得姐姐说前几日遇到歹人,还是多亏了一名年轻女子仗义出手相助,才得以保全。我按姐姐吩咐多方打探,才找到了这里,听你这么说想来应是确认无疑了。”
小二听他这么说就笑道:“不过二郎这次来的不巧,咱们娘子一般受过气,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
“这一次又是她的宝贝猴子被人抢走了,只怕时间要更长,你要是有事找她,那可要等到10来天以后了,不然她发起火来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怕。”
末了他又偷偷看一眼楼上,小声道:“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发起火时,就是才不管你是什么高门大户呢。”
“只顾自己出了气不管旁人的,二郎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咱们这些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岂不玷污自己身份?”
二郎见他这么会说话,笑道:“什么高门大户,市井小人的,古语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现在我朝隆恩又开了科举。”
“今朝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谁又比谁高贵?你这么能言善道,说不定以后时来运转也未可知,又怎么会玷污我的身份?”
小二听他说的笑的眼睛都合不拢了,忙道:“公子谬赞,愧不敢当,要是咱们娘子心情好些了,或者我再去通传?”
二郎沉思了片刻,道:“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这些药材和礼物也不算什么珍贵的,也只是略表一番心意罢了,还望轻云娘子能够笑纳。”
“家姐原本是应该亲自过来的,只不过前两日受了惊吓,夜里又了风寒,只怕也要个三五天才能好,等好些了我再携姐姐一起来探望娘子。”说罢略微额首坐上马车。
小二目送他远去,脸上还挂着笑意,开心道:“不愧是大家公子,说话都这么好听,可比这些膏粱公子强多了。”
轻云趴在床上楼下的动静清明天的清清楚楚,只是她现在正沉迷于自己的伤心事中,无法自拔。
楼下诸位看客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因此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几位好事者见轻云娘子又在绿竹那又受了挫,忍不住嘻嘻哈哈当作笑谈,轻云更是心痛难忍,心中暗恨。
过了一会,听见他们越说越过分,说什么,轻云也是食色性也,才会拜倒在绿竹的石榴裙下每次都任由绿竹欺负。
更是有下流的,说什么磨镜,契若金兰之类的话,听的轻云不由将手攥的发白。
过了一会,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冷笑道:“我叫你们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