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今你要去国子监读书了,可别再睡了,要不然,国子监的祭酒可就要罚你了。”五月初一这一日还未亮,管家带着几个下人就来到李冲元的屋子里,一通的催促。
五月初一,是圣上给李冲元所定去国子监读书的日子。
“叫鬼啊?还让不让人睡了?谁爱读书谁去,爷我要睡觉。”李冲元本就还在梦中遨游之中,被管家他们这一通的惊扰,起床气甚大。
“郎君,真的不能再睡了,你要是再不去国子监的话,那孔祭酒肯定要到圣上面前告你一状的。”管家可不管李冲元此刻这般状态,依然催促着。
“爷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连个觉都睡不安稳,我要回去!”李冲元一听告状,一个激灵坐起了身来。
李冲元他可是知道,那国子监的祭酒是个什么样的人。
孔喻,国子监的祭酒,从四品的高官,属国子监最高话事人,人家而且还是孔圣人之后。
孔喻此人甚为严厉,话少,每都顶着他那半秃头在国子监里到处乱晃,只要谁衣着或行为有违国子监监规,他必叫到他跟前一通的训斥。
训斥到是还好,打板子那才叫一个丢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裤子一剥,十公分宽的板子一上屁股,那必然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在家养上一两个月,你别想好。
一脸不情愿的李冲元,只得被管家他们一通的操弄,最后又是被大肚和一个叫查仁的下人送去国子监。
大肚,打前被李冲元带回县男府后,就成了李冲元的贴身保镖了。
如此壮实的人往自己身后一站,李冲元都能成为一只横行的螃蟹了。
至于查仁,以往也都是陪着李冲元去崇文馆读书的伴童。
最近几个月他算是失了业,在府里无所事事,李冲元都快把他给忘了。
查仁,与李冲元一般大,胆子还的可怜。
成为李冲元的伴童,真可谓是有些不合适。
就李冲元以往爱惹事的主,身边放上一个胆的人,自家的郎君只要一惹事,也只能是在一边劝或哭了,当然,打报告到是挺有一手的。
李冲元曾经到也想把查仁给换掉,只是可惜,查仁是老夫饶远亲,想换都没得换,只得默默受着。
“郎君,你快些走吧,要不然要迟了。”色已是开亮,出了修真坊的大门后,查仁就催促起李冲元来。
“滚犊子,爷我第一去国子监,要报道,还要造册,现在去估计那孙主簿都还在家里抱着他那妾呢,迟到一会儿怎么了?”李冲元依然慢行,对于赶着上课时间去国子监,李冲元还真没那个想法。
查仁见李冲元又火了,只得闭了嘴。
至于身后的大肚,基本是不会话。
他只会跟着李冲元,听从李冲元的指示。
当色大亮之时,李冲元他们三人这才赶到了国子监所在的里坊门口。
国子监,位于皇城安上门对面的务本坊,离着平康坊就隔着一条主街。
国子监实行的是早上辰时上课,下午申时六刻放学,也就是下午四点半放学。
平日里,国子监的学生,只要稍有空闲,必然会到平康坊的酒楼青楼里乱晃,如果手中稍有些钱的,家里也管得不太严的,那必定留宿于平康坊中的青楼中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