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多留了个心眼,有她赠的护身锦囊在,二人短时间内应是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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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
“陈家郎君,这是急着去何处?不若与我去东宫,把酒一番如何?”
陈文昆与周明渊姑侄、旱奴等人装扮成小奴,正准备出内城。
没想一身白衫,手持珠串的慧尘,竟是等在了半道上!
陈文昆打量四周见并未设伏,有些看不懂这人的路数,拱手道:“大殿下闲步呢。”
“陈家郎君亦是空闲,难得进一趟内城且与我,去东宫把酒一番何如。”
几人眼神交换一番,这慧尘口中道“何如”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陈文昆知晓这人已是,心知肚明他的来历。
遂开口笑道:“正巧有些疲累,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微侧头又与几人叮嘱:“出去后且去清风…递话…”
“恐是递不得,几位还是回,乾宫的好!”
几人一听慧尘此言,如临大敌!三丈之外竟可听清,陈文昆与他们的喃喃低语…这…几人神色凝重,眼神交换一番,各自心中思量!
周明渊等人,看着陈文昆跟上了慧尘的脚步,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去城门口探探,。
还未迈出步伐便见,几个小奴慌慌张张的往回跑,一问才知
这几个小奴见势不妙想出城避难,没想到今日内城,大小城门全被慧尘下令关了,并放言:出城者不论原因,一律斩!吓得他们赶紧返回!!
待几个小奴离去后,周明渊道:“且先回乾宫,晚间再找机会瞧瞧,是否能探一探东宫!”
这头陈文昆跟在慧尘后头踏进东宫,瞧着屋内空空荡荡只有席榻与食案,和乾宫的奢靡,简直是两个极端。
慧尘在主位上坐下后,抬手便示意陈文昆,在他下首矮榻入座。又令守在殿内的两小奴,下去备酒菜
陈文昆从善如流,亦想瞧瞧这位大殿下,到底是何方高手。
他们百般筹码,皆未将这位大殿下请入瓮中,反到是已方,被他似猫戏老鼠!
二人端坐矮榻之上,匀未言语待酒菜上了食案,陈文昆不动声色,打量慧尘。看他依旧是那副,不欲多言的姿态。
现下只能看,魏三有多快稳住局势,瞧这慧尘对王位,似并无兴趣。
不然可轮不上魏三,他们的筹谋也不会,如此顺利完成。就是此人不要王位……难不成,真是归来求姻缘的?
..阿囙..
“陈家郎君,可饮一饮这新酒,慧尘觉着,甚是爽口。”
陈文昆本不欲,进食东宫之物。现下慧尘已开口,又见他已饮下酒便也不好拒绝,添上酒举杯示意,顿了顿方紧握耳杯饮下!
片刻之后,一头倒在了榻上,浑身无力。陈文昆心中暗叹一声,酒中下药了!
慧尘迈步行至陈文昆跟前,轻笑着唤来小奴,将他扶进偏室言:“好好照看陈家郎君!”不待小奴应声,便出了正殿。
陈文昆是急在心头,有苦难言。这人不安常理行事!
幸而早已交代李伯,若他前日未归便遣人先将家中女眷,送去北凉避险!
想来应该早已,离了东京城才是。也不知此药性,何时能散!慧尘这个假和尚!!
再说姚囙失了法力,又不知何人在后头打她主意,遂不敢继续待在陈宅。
决定去清风酒肆避上几日。将将拐出巷,便被个脏兮兮瘦小的稚童撞了个满怀。稚童仰着头,正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片刻看孩子跑远了,她低头弹了弹衣衫,这稚童虽脏又瘦骨嶙峋的,但那双眼睛到是怪招人疼的。
几息后,她便没有这个想法了,因为她的钱袋子,不见了!!
原是担心法术时常不灵,乾坤囊无法开启才置在袖中!
现在全没了!!
姚囙望向稚童跑开的街巷……
一向不知霉运为何物的她,忽觉,近些时日…她好似挺倒霉的…
转身便朝那小贼,窜去的巷子跟去了,这是她最后的银钱了,应该说是陈文昆的钱箱内,最后的百两银!
这是给她买零嘴的,被盗了,就无银钱打酒了…!!!
本就不熟此地,在巷中兜兜转转,不但未找着那,盗她钱袋子的小贼。
反将自己不知转到了何处。
在交错的小巷中,打转了半响也未瞧见,可询问的人影。
看天色渐暗索性在一户人家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坐了下来。
仰头望天、气冲丹田,脱口就骂:“贼老天!”
“轰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