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守夜人良莠不齐,农民,还不起债务的人,偷猎者,强奸犯,小偷以及私生子成为了补充军团的主要力量,或许也只有北方的一些贵族还把守夜人当作是一份荣耀。
诺兰和班扬来到了一座100尺高的塔楼下面,正是为贵宾准备的国王塔,已经许久没有人来光顾这座塔楼了。
“请跟我来。”
班扬推开了橡木大门,领着诺兰来到了一个房间,由于鲜有生客居住,房间的一切摆放都是老旧而又崭新。
诺兰坐在床上,摸着柔软的羊毛被子,闻着上面点点霉味,心想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点燃了火炉里的火之后,班扬对着摄魂怪微微欠首,看了一眼床上的诺兰就关上房间离开了。
“唉,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莱福,你说是不是?”
“呱?”
有摄魂怪守着,诺兰也懒得去布置防护魔咒,只是草草地给木门上了一道锁定咒,没有他的阿拉霍洞开,除非把门劈了,否则别人休想打开门。
裹着柔软厚重的羊皮,诺兰眯上了沉重的眼皮,不一会就睡着了。
原本躲进被子里的莱福钻了出来,死死地盯着摄魂怪。
果然,像昨晚一样,摄魂怪再次来到诺兰身边,无视了莱福的怒目,悠长而缓慢地吐纳了起来,看不见的东西在它与诺兰之间传递。
“呱!”
只见莱福铆足了劲,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它的小肥腿上,然后,它跳了,它跌在了地上!
跳远跳高皆失败的传奇蟾蜍看着高高的床脚,它放弃了跳回床上的念头,挪着身子爬到了火炉旁边睡了起来。
此刻深深入睡的诺兰,正眉头紧皱,小脸十分痛苦的样子,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样,额头冒出一滴滴冷汗。摄魂怪没有理会,继续保持一呼一吸的状态。
离开国王塔之后,班扬回到了大厅,守夜人的高层人员都聚在那里,讨论着关于诺兰所说的事情。
“班扬,那个孩子睡着了?”
“司令大人,他一上床就睡了,至于那个神秘侍从,我还是没有看见他。”
“班扬大人,我听说你去接他的时候,曾被那个神秘侍从用那把古怪的剑砍了一刀?”
班扬看了一眼艾里沙·索恩,然后从剑鞘抽出自己的佩剑。当其他人看到剑身上面的白霜与裂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这、这把剑?”
“废了。”
莫尔豪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这把精钢所制的长剑已经脆弱不堪,他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长爪,由瓦雷利亚钢锻造,是熊岛莫尔蒙家族的祖传宝物。
只见他挥舞着长爪,用力地砍在班扬的剑上,两剑相撞,班扬的精钢长剑轰然碎裂,如同冰渣子掉了一地。
众人看着地上钢铁碎片,沉默不已。
如此恐怖的武器,那么制造它的异鬼得有多么可怕?
“司令大人,我们?”
“都退下吧,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班扬,你留下。”
房间里,班扬看着莫尔豪憔悴的样子,此前他是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现在却...。
“班扬,你相信那个孩子所说的话吗?”
“熊老。我不知道,但是我选择相信他。”
“或许也只有我们守夜人相信他了!”
“大人!”
“班扬,找个机会,你带上那个孩子去向你的哥哥奈德说明一切,等你回来之后,带领游骑兵北上侦察。”
“大人,万一诺兰·艾特不愿意跟我一同去凛冬城怎么办,他身边还有个神秘随从。”
“他会去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班扬:“...”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两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广场。只见诺兰所在的木门从国王塔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丝丝的黑气环绕着整座塔飞舞着。
众人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形生物,手握一把冒着寒气的半透明长剑从国王塔飞了出来,月光的照耀下,人们看清了他的脸:灰白色的褶皱枯脸,空洞的眼窝蒙着一层薄薄的结痂皮,以及那张丑陋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