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扬立在门外,回头看了看完全昏黑的天色,先前听仆人说,诺兰待在房间里差不多一整天了,送饭敲门也没人回答。
等了一会儿,木门还是没有被打开,班扬正欲抬手再次敲门,忽然门就被打开了,而诺兰正站在门口前打着呵欠。
由于床铺太过柔软而舒适,诺兰躺在上面浏览脑海里的知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一觉就是睡到天黑。
“早啊,班扬。”
“现在是晚上。”
“哦,是吗?”
诺兰眯着眼望向天空,一片黑蒙蒙,星星、月亮都躲了起来,正是月黑风高之时。
“原来我睡了那么久?班扬你找我什么事?对了,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艾德让我邀请你参加宴会,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合适的话我吩咐下人把食物送到你房间里?”
诺兰点点头,撇了一眼一袭黑衣的班扬,转身就走回房间里,并且一把关上了门。
班扬:“......?”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点头又是几个意思?
班扬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只好耐着性子站在门外等候着。
过了一会,木门又被打开了,诺兰再次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茶壶。
“拿着。”
不解万分的班扬小心地接过茶壶,他实在搞不懂诺兰去参加晚宴,为何要带着一个茶壶过去?
一路跟着诺兰前行,班扬却发现路线并不是往大厅方向走去,反而是往城堡大门走去。这下子就让班扬更加凌乱了,他一下子叫停了诺兰。
“诺兰,你走错了吧?我们不是要去大厅吗?”
“谁说我们要去参加晚宴?”
什么意思?难道是要离开临冬城?
班扬几乎是被诺兰牵着走的,两人来到了马厩,随意挑选两匹马,施展了减震咒之后,他们便骑着往临冬城的猎人门离开了。
驰骋在草地上,两匹骏马齐头并进,班扬时不时看向诺兰,不明白为何要不辞而别,至少要让自己打个招呼吧,难道是因为国王到来的原因?
两人不知骑行多久,身下的马儿早已喘着粗气,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原本昏暗的天空,在最东边已经有了一抹亮色。
不知不觉中,诺兰他们已经骑行了一夜!
“来,把茶壶给我。”
放任两匹累坏的马儿肆意吃着地上的草,诺兰接过茶壶,不明所以的班扬更加不明所以了,他有点神经衰弱了,骑马狂奔一夜的行为再次刷新了他对诺兰的认知。
“门托斯!”
茶壶身上出现了一道蓝色的光,几息之后,蓝光消失,茶壶的颜色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诺兰脸上止不住的喜色,他成功了,第一次制造门钥匙,顺利地比想象中要容易的多。美滋滋地把魔杖收好,诺兰拎着被转变成门钥匙的茶壶走到班扬面前。
“班扬,这两匹马就放它们走吧,我们不要了。”
听到诺兰要把两匹马抛弃,班扬瞪大了双眼,这是搞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诺兰少爷,我们已经骑行一夜了,现在不知道到了哪个地方,如果没有马匹,我们很难回到临冬城的。”
不满的语气夹杂着后悔,诺兰听到之后,他盯着班扬喘着气瞪脸的样子,心中除了好笑之外,也觉得自己有点操之过急了。
“听我的,不用骑马,我们也能很快回到临冬城。”
面对视着诺兰坚定的目光,班扬最终还是放开了手中的缰绳,然后狠狠地一拍马身,受痛的两匹马嘶叫着离开了。
诺兰满意地对班扬点点头,拎着茶壶来到他身边。
“抓住它,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一切都要听我的。”
“我会的。”
大约几分钟后,两人还是保持着一人一手抓着茶壶的姿势。
“诺兰,我觉得我还是去把那两匹马找回来好点,毕竟...啊!”
班扬还没说完,一股奇怪的吸力把两人吸走,短短的过程中,两人如同被拧成一团的衣服,然后消失不见。
身形再现,诺兰和班扬两人已经回到了临冬城客室里的房间里。看着周围的一切,诺兰感觉恍如隔世,辛苦地骑了一夜的马,就是为了测试自己造出来的门钥匙传送距离极限,而按照目前的测试来看,门钥匙的传送距离远不止于此。
“诺兰少爷,这又是什么魔...呕!”
班扬还没说完,跨啦一声就呕吐了起来,酸臭的味道一下子弥漫了整个房间。
原本还撑得住的诺兰,一闻到这股味道也忍不住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