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拔掉了最后一根银针,随即手就一痛,眼见着梓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个针十分随意的扎在了当初被他看了一刀的手上,钟陌苍白的面容上笑意淡淡的道:“这一针送你,不好好说话。”
磬雨:“……”
将自己手上的银针拔下磬雨一个医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喷涌而出,无奈的对着坐在梓陌身前殷勤无比的男子斜了斜眼:“很死不了,就是也治不了。”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梳理梳理。”梓陌对着磬雨的笑容很无语,但是她现在打不了啊。
“嗯,随意,我去看看那两棵树去。”
“真的?”钟陌的声音暖暖的满是心疼,梓陌往后仰了仰躺在他怀里道:“本来就是死里逃生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你害怕啊?”梓陌自顾自的摸着钟陌长长的落在她面颊旁的头发又道:“反正暂时又不会死,就是有的时候该吐血就吐点血。”
“嗯,也许我们还能走一块,不好吗?再说了想死可没这么容易天界的天帝半点放我们下界的心思都没有,他还想让我去找破石头呢……嗯?”梓陌自己就这么叨叨着,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而钟陌也没有丝毫要搭话的意思。
梓陌许久看了看手里被汗水濡湿的黑发,心下一横拽这他的头发就往下拉,钟陌吃痛的低下头对上梓陌哪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那暖玉般皙白的肤色往她身边凑了凑:“愣了会。”
“别无它法陪你入地狱也是好的。”随即钟陌笑了笑,好像是朵经久未开的话,终于簌簌的晃动着只有绽开一般,梓陌笑了笑伏在他耳畔弱弱的道:“我现在可是送上门了。”
钟陌将人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扒拉了出来,轻柔的放平到软被上,一双含情眼看着梓陌微微笑着道:“来龙去脉,说清楚。”
梓陌:“……”你刚刚这么含情脉脉的干嘛。
磬雨就在外边等了半个时辰,看见东南着实觉的煞风景,连摧残两棵小树苗的心思都没有了,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对着赶忙追上来的东南一点留恋都没有,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厌恶非常。
第二天磬雨再来是就见钟陌眉头紧皱,倒是梓陌面色红润,两相对比磬雨觉的自己疯了竟然觉的钟陌才是病的那个。
磬雨试探性的指了指昏昏欲睡、眼睑青黑钟陌,问着他昏昏欲睡都不忘抱着的梓陌道:“他怎么了,病了。”
“你不懂……毕竟我撩拨人还是可以的,好歹比他大点,反正他心疼我。”磬雨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但是面不改色、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靠近梓陌道:“你真是狠,自己夫君你还折腾他。”
“我也没想啊!是他先捉弄我的,他只是一个例子。但是你就不同了……我们没太多交情啊,你很特殊。”
磬雨愣了愣,成仙几百年第一次觉的捉弄人也不一定好玩,果然下午的时候东南就又来了,一副温和雅致的模样怎么骂、怎么赶都不走,平时的时候只要磬雨有半分怒色这人都是不敢靠近的。
现在的磬雨被东南折腾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