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没兴趣没关系,有性趣就行了嘛!”吴宇朝他眉飞色舞地暗示,又朝侍者打了个响指。
侍者过去打开包厢门,外头立刻涌进一堆穿红着绿的年轻女孩,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那堆女孩一进来,各自选了金主热情地往男人身上靠。包厢内立刻充斥着声色犬马靡靡之音
其中有个穿一字肩紧身连衣裙的女孩居然大着胆上前勾住许恒意的手臂说:“先生,今晚一起找点乐子?”
女孩脸上刷过一层粉,白得透明,亲昵靠在许恒意身上,动作狂放。但是应该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姿态有点僵硬,并没有她想表现得那样放得开。
那双翦水双瞳娇憨地望着许恒意,像是乞怜的猫。
许恒意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浮现起另一个女孩的脸。
她也曾挨得自己很近,给他穿上外套后,抬头时眼神也像巴巴乞怜的猫,似乎是想央求他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再仔细看眼前的女孩,模样就已经差得远了,尤其那双眼睛——傅一念是从不画这样的浓妆的。
他不声不响地拿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纤纤五指,顺势又把女孩刻意拉得很低的一字袖扶上光滑的肩膀,眼光不曾向她裸露的胸脯看去半分。
……
傅一念和文真还没走出几步,就看见走廊四面八方一堆穿黑西装身长腿长的高个男人迅速涌过来,看见头头一身狼狈倒在公厕前,他们立刻上前询问:“明少,什么人对您动的手!”
沈明泽朝前方一指:“在那,就那两个兔崽子!”
文真看着足足十来人的保镖大队,他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能逃掉,可是带上傅一念就困难了,当下不敢再恋战,低低说了句:“风紧!扯呼!”
拉紧傅一念的手,拔腿就风驰电掣地跑起来。
身后一堆人跟着追了过去:“站住!”
“别跑!”
在这工作的安保早就发现了这番声势浩大的动静,以往也不是没处理过类似的纠纷,只给就近的派出所打电话报了警,说这边有人聚众斗殴。
警局离江南汇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短时间内,也闹不出什么人命官司。报完警,安保人员自顾明哲保身,不敢直接出面卷入有钱人的是非里。
这边两人在曲里拐弯的狭窄走廊里左蹿右蹿,期间还撞了不少手里端托盘的应侍。傅一念昨天膝盖受的伤还没痊愈,虽然文真一直拉着她的手照顾她的行动,一不留神,还是在经过一个包厢门口时,和里头边聊天边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
慌乱中甚至来不及抬头看男人的脸,前边文真已经回身将傅一念扶起,两人立刻又没头没脑跑了。
“什么人啊这是!撞了人就跑,还不知道道歉?”身后的沈助理立刻跟上来关心问:“许总?您有没有事!”
许恒意没有理会助手的询问,盯着前方那道奔跑的身影,眉头皱得老高!
吴宇也已经跟着出来,人刚要踏出门,外头接二连三闪过几道穿黑西装的男人,差点也和他撞上。
吴宇忙又撤回包厢:“什么情况?这会所还上演斧头帮不成?”
四个回廊出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一对男女在成群保镖的围攻下,像极了圈里待宰的羔羊!
文真寡不敌众,没两下身上已经挂了花,仍将傅一念牢牢护在身后!
很快,两人就双双被人制住!
“跑啊!有种怎么不给我跑天上去!”沈明泽两手叉腰,鼻青脸肿地拨开保镖大摇大摆走进包围圈里,昂首挺胸的模样像极了傲娇的山鸡!
他扯住傅一念的手臂,将她拉到跟前,手粗鲁地掐住她的下巴!
嘴里的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砸出来:“老子看上你,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就你这种货色,放到鸡窝里三千一晚我都嫌多!待会乖乖伺候爷,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一旁被死死按住的文真嘴角已经破了皮,淤肿得可怕,仍龇牙咧嘴地咒骂:“狗娘养的!再敢碰她一下试试!有本事冲我来!”
沈明泽想到文真刚刚给他的羞辱,顾不得管傅一念,立刻指挥打手:“给我揍那小子!卸他一只胳膊!”
文真一把挣脱压住他的人,不要命般朝沈明泽跟前冲。
黑衣人也朝文真扑去。
场面一触即发,乱成一锅粥!
身边傅一念眼看着文真要吃亏,毫不犹豫操起供在回廊转角用以装饰的花瓶,往沈明泽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声重响,沈明泽没防住她这茬,直挺挺倒下去。
一群原本磨拳擦脚的黑衣保镖都停下手来看傅一念,四周死一般寂静。
警察赶到现场后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聚众闹事的人一网打尽。
不远处走廊看热闹的吴宇一脸古怪地转头问许恒意:“这就是你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