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感情藏得可真隐晦,我委实没看出来一丁半点。
这个“早”字,又让傅一念疑惑,早到什么时候呢?
自己第一天入职恒盛时,那天中午偷偷撩了他一把,还把他惹得将自己调到了别的办公室去了。难道这也是他表达感情的一种方法?
那真是奇葩……
第二天是周末,傅一念照例不上班,上午十点约了两个好友在西海岸餐厅小聚。
点了甜品不到半个钟,何恬恬第三次扶着肚子,从餐厅的洗手间走出来。
看见她一脸菜色,傅一念关心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拉了三天了,快死了都。”何恬恬整个人趴在餐桌上,毫无形象可言。
傅一念接着问:“怎么突然闹肚子?你每天都吃啥了?”
何恬恬摇头:“不知道,吃啥都拉。”
一旁的文真突然爆发出一声贱兮兮的笑:“那吃屎呢?哈哈哈哈哈!”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何恬恬朝他翻了个白眼,慢吞吞道:“吃屎的话,得把文真拉出来吧。”
文真正在喝柠檬水,闻言一口水喷出来:“卧槽!你有毒吧。”
何恬恬无视他的恼怒,继续慢吞吞地解释:“因为你是屎做的。”
文真气得鼻子都青了:“你!吃!屎!”
何恬恬岿然不动:“不!吃!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干起架来,傅一念两手各抓一个流心包往二人嘴里一塞,直接把他们的嘴给堵起来。
文真把嘴里的包子挖出来,投向傅一念的脸依然带着某种关切:“怎么样小念,你脸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伤痕,背上的伤会不会留疤?”
“不会,已经全好了。”傅一念看他还惦记着自己受伤的事,有意往轻的说,“这事儿我都快忘了!其实就沈明泽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不能拿我怎么样?”
“那是!听说他已经被沈国嵩送回了国外疗伤,短时间是不会在回汉城了。活该!”何恬恬一副解气的模样。
又想起一件事:“文真,你说你派去打沈明泽的那些兄弟当晚还遇上了另一群打他的人,那些人又会是谁买通的?”
“鬼知道!”文真翻个白眼,“沈明泽这家伙得罪的人不少,找他算账的绝不止一两个。”
傅一念心想,我知道那些人是谁找的。
同一时间,许恒意一如既往回公司。
在总裁室里,他站在落地窗另一个方向,那里以前没怎么注意过,这会他却有意把那边的百叶窗收了起来。这个方向看过去,刚好可以望到两条街边紫苑的方向。
这个点也不知道她人起床了没有。
许恒意喝了一口茶,就听见身后沙发上吴宇把茶杯搁回茶几上:“怎么迷上这么养生的玩意儿?”
看许恒意仍然站在那里眺望,没多大反应。吴宇又问:“你真打算和那傅丫头在一起?”
许恒意回身进了室内:“我过了年都三十一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小年轻,同龄人动作快一点的,孩子这会都能打酱油。难得还能谈一场感情,难道还要折腾?”他又往自己的水杯里倒茶,“况且,我也想尽快定下来。”
“那和谁不好?干嘛偏偏就找你这女秘书?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傅一念全身心眼上十七八个窍,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小心到时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吴宇语气夸张,话里仿佛傅一念就不是个年轻女人,而是什么迷人心窍的狐狸精。
许恒意不甚在意:“那也是我欠她的。”
“我看你是上辈子欠她的吧!”吴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看许恒意依旧无动于衷,他只好转了个话题:“不提这些了,既然真打算和她在一起,那香港那对母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女人大多眼底揉不得一粒沙子,到时她知道了,若要闹开,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并没想过要瞒她什么,只是现在还没发展到坦白一切的地步。我会让她慢慢接受我的一切。同样的,我也能包容她的过去。”许恒意说这话,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吴宇想起乔慕深跟自己说的事,忍不住挖苦一句:“啧!这么一看,倒还挺登对的。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
又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只是,你想男婚女嫁各自嫁娶,唐家那边未必肯轻易放你,少不得用以前的旧恩来套牢你。你要想个万全之策。”
“我晓得,那些没可能的事,他们早该放弃念头。”
吴宇暗暗摇头:“唉,好端端一场秦晋之好,就这么被拆散,何苦来啊!把女儿的人生搞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