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澜垂眸,又是一阵洒脱的笑,“遗憾?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我跟着他最终只会导致我内心郁结,终日郁郁寡欢,却又放不开手,爹,这才叫遗憾。”
她顿了顿,又道,“放心吧爹,我会尽早结束这一切的。”
沈从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既然你心有所属,我便不会强求你与纪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便是。”
沈青澜沉重的点点头,又重新躺回被窝。
“一会儿早膳好了,我叫海苔送过来给你。”
“谢谢……爸爸……”
她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怎样都难以再次入眠,大概是心乱如麻的缘故,便只好忍着头疼坐了起来。
明天得造访九王府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匕首拿回来,一是拿回自己的把柄,二是……彻底做个了断。
她抿嘴轻笑,像是释然。
很奇怪,每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她都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
沈青澜掀开被子,准备去化妆镜前捯饬捯饬。
突然清脆的“咵”一声,是玉器落地的声音。
她正感到奇怪,弯腰下去查看一番,捡起的物什是一块纯白色的玉。
是端木云璟常佩戴在腰间的那块。
放在被子下,看来是故意的。
沈青澜将那玉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和流苏抚平了端放在枕边,随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