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这倒是引起了陆千凤的好奇,她朝着小厮说道,“那你快请江家老二来吧。”
“是,夫人。”
见小厮退出去请人,陆千凤也趁着此时,多问两句关于这位义子的事,“我记得他拜入江家之时,正逢老爷病重,也有个六七年了吧?”
“正是,二弟是七年前被爹收为义子的。”江希宸答,但有些隐情不足为外人道,只能简单地带过,知道得越少,对湛家越好,“他的生父是爹的义兄,奈何故去多年,爹舍不得他一人孤苦,便收作义子,入了江家族谱。”
陆千凤了然,江大哥和琴姐姐皆是重情重义之人,有此决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些年,我多少也听琴姐姐提起过这孩子的事,想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能在江家落地生根,也算是一桩幸事。”
“咱们家最想见他的,估计就数冯镖头了,晚上必定要被缠着喝酒。”湛隐用胳膊肘怼了怼江希宸,“他酒量行不行?”
“我倒是听说习武之人都是很能喝的?”江希宸一脸高深,“我一没见过他在功夫上败过,二没见过他酒后失态。”
“那感情好,咱们人多,晚上可有得热闹了。”湛隐双手环胸,想着等会儿要好好与冯镖头他们合计合计,救命恩人在前,不尽情款待,怕都显不出山海镖局的地主之谊。
陆千凤瞪了儿子一眼,“你小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今日之事,若没有江家老二,能如此善终?”
“娘,这我自然知道。但寿宴剩下的宾客也都是自己人了,儿子也是想给您热闹热闹,好扫清了白天的晦气。”湛隐赶紧拉着兄弟下水,“未来妹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希宸心领神会,“冯镖头一直怨自己当年没有郑重谢过我二弟,今晚正好可以把酒言欢一番。况且二弟的酒量好,冯镖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岳母大人请放心吧。”
“没错,娘您就放心吧。”
湛颜听到最后,笑着想,大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宸哥哥这是在拐着弯说他不知轻重。这话里话外,看来宸哥哥是铁了心要捞回些改口喊「大哥」的本钱。
“即是如此,你先去安排席面吧,窖里的好酒别不舍得,都搬出来。”陆千凤向管家吩咐道。
“老奴已经让厨房都备好了,就连最后一坛醉桃香也已经搬了出来,请夫人放心。”
这回轮到湛隐不肯了,“啊,醉桃香也要搬?”
看他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陆千凤笑着打趣他,“你娘过寿,一坛子酒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