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鸿现在很想知道这个怡红院的消息来源是哪,免得问错了问题,以后就不能来了。问题也不能问的太深了,否则身份就该起疑了。
张雨鸿摸了摸老鸨的扇子,问道:“现在城中最热闹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
老鸨笑着说道:“黄烈跟李凉抢布匹生意,现在都在打官司了。”
张雨鸿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讲一些我不知道的,正好可以消磨一下时间。”
老鸨拍了拍张雨鸿的手,说道:“我就讲一下李凉的身世。最早的时候,李旭光和李旭峰(李老爷的爹)一起合伙开了一家布匹店,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这时,正好遇到钱东升(钱三的岳父)做县令,钱东升就找到李旭峰一起合伙做生意,但是李旭光为人本分,不肯入伙,还劝弟弟李旭峰不要跟钱东升走的太近。没过多久,李旭光在一天夜里,上吊自杀了。李旭光留下一个儿子,就是李凉。”
张雨鸿打断老鸨的话,问道:“李旭光是弟弟害死的吗?”
老鸨摇了摇头,回答道:“现在没人说的清楚。李凉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就在李旭峰身边长大。李旭峰去世以后,整个风县的布匹生意就全归李凉了。”
张雨鸿知道了,李凉跟李老爷之间肯定是貌合神离,这可能是击垮李家的关键。
这时,小二端上酒菜,张雨鸿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但此时已经没了胃口。
张雨鸿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你是想说,李老爷一直觉得是自己的父亲亏欠李凉的父亲,这布匹生意无论谁抢,都是跟整个李家为敌吗?”
老鸨夸赞道:“爷,你真聪明,一点就透。其实,黄烈只是坐牢,下场就已经很好了。以前,抢布匹生意的都是赔的倾家荡产,最后连生计都找不到,可怜死了。”
张雨鸿被夸了几句,全身飘飘燃。其实,这也不是张雨鸿的错,从小到大,父亲不仅没有夸赞过他,还经常罚他。
张雨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头瞬间晕乎乎的,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老鸨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又不是县令,无论结果是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只不过,我这生意要是再这么冷清,迟早要关门啊!”
张雨鸿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茶后谈资。对我来说,太难了。你这生意最近为什么不好呢?之前,我来的时候,挺热闹的。”
然后,张雨鸿用两只手拍打着自己的脸,拼命的想让自己清醒。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老鸨生气的问小二:“你拿的什么酒,酒劲怎么这么大?一杯酒喝醉了。”
小二拿起来闻了闻,说道:“就是普通的酒啊!”
老鸨拧了小二的胳膊,说道:“一定是你拿错了酒。”
小二哭喊着:“我错了,别打了。”
老鸨说道:“快把贵客扶到小燕房里,让小燕好好服侍,知道了吗?”
小二连连称是,然后扶起张雨鸿向楼上走去。
老鸨将五两银子颠了颠,自言自语道:“要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钱,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