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死侍微微睁大了眼,“国师这样称呼陛下?不担心我向陛下汇报国师擅离职守、以下犯上吗?”
“你不是被灵兽奇袭了吗?怎么汇报,嗯?”
死侍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瞬间身体犹如无风中断线的风筝,直线坠落,诡异的没有一丝声响......
“被”缔结契约吗?有意思......
驰骋出森林,时九才发现这里他妈的哪是森林,简直是怪兽世界好吗?!
那个毛茸茸的,两个大耳朵的,还是兔子吗?有和老虎一样大的兔子?还有那个尾长好几米的,是恐龙吗?好像不是...尾巴上还有倒刺,眼神不似动物,反倒有几分人的感觉?那个树,树根纵横交错,仿佛与其它林木、和这土地融为一体了,
面对新事物茫然无措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的枝条藤蔓近在咫尺,仿佛随时能划破自己的脸,割断自己的喉咙,呼啸而过后,却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这样忽明忽暗行驶了半个时辰后,时九的眼底终于浮现了清明的光亮,这里完全不同于方才光怪陆离的景象。
如果说,刚才是在玩一款昏暗而刺激的魔兽世界,那么现在就是飘飘然修炼的仙境了,云雾缭绕,似梦似幻,穿梭在这片云海之间,迎面的风将发丝乖顺的捋到耳后,眼睛干涩,近乎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时九极目远眺,什么也看不清,近处也只是云雾,一层接着一层,绵绵不绝。
“这是哪里?”
“天陆。”
“......”一个完全陌生的时间、空间,她怎么交流?纵然如此,考虑到自己仍有生命,时九适时地选择缄默。
孤九着地,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地。
这个世界的万物景象,草、木、禽、云、雨、雾....她都是识得的,却与原先的丝毫不同。刚刚还是白昼,如今时九蹲在某个显赫府宅侧院的大树上,抬头月光皎皎,街道万籁俱寂,只有洒下的清辉勾勒出世界的模样,不是传来几声狗吠。
时九手搭上孤九的头,树叶簌簌,她没再说话。
“这个好死命贱的!又不能修炼,顶着个尊贵身份摆谱给谁看呢!”
“没有!我没有!”
“哎哟哟~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我说错了吗?可不是命贱的?上好的时府世家竟生出来一个没原力的废物?!你不是时府的败笔谁是?!”
“就是就是,现在说起时府的大小姐,哪个敢提你这个废物?还不丢尽了我们的老脸?”
粗噶尖锐的谩骂声响起,时九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的场景她见过不少。
既然孤九说是来归原身,她等就是了!
不多时,谩骂声停止,女孩求救声、哭泣声、呻吟也一并停止,万籁再次归于寂静。
时九趴在孤九背上,轻轻进了刚刚争吵的地方。
时九觉得很奇妙,按理说她是一缕游魂,不可以用飘的吗?还是她重了?
站立在奄奄一息的女孩面前,时九细细打量着蜷缩在柴堆上的人:与她身着相同的血衣,相貌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女孩脸上写满了痛苦、恐惧和挣扎,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不是她...
丝毫没有同情感觉,她不是圣母,顶多可怜一下这女孩,对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孤九坐下,看着她脸上淡淡的表情,突然觉得这确实是不好惹的主?有点想嚎一声,怕打扰了其他人。
女孩的气息逐渐微弱,时九也感觉到了一股越来越强的引力推着她向她靠近,“啊!”
一股剧烈的撕裂感袭来,柴堆旁的女孩突然睁大了双眼,眸光凌厉而坚决,转瞬似极其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孤九注视两秒,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属于他们的时代,就快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