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完毕后,她轻轻念:“狗东西,能听见吗?”
玄冥幻境没有任何回应。
时九笑了,声音清澈悦耳,这下她心里顺畅了!
“哈哈!”一道勾魂摄魄的声音响起,“时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不妨说与贫僧听听呀。”
时九一惊,不知窗前何时悄无声息站了一个人。
论实力她打不过,跑,大抵也是跑不掉的,如此想着,时九静静地待在浴桶,没有动作。
嬴墨瞧她这般淡定的模样,眉眼不自觉沾了笑,在黯淡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旁人见了我,都是避之不及,仿若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唯独时小姐,一副无惧的模样,可见时小姐是个知心人儿,知我并非传闻所言一般。”
他说着,轻车熟路的绕过屏风,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折了回来,打开窗户,用叉竿撑着,便随意坐在窗沿上品茶。
月光如银,玄黑的道袍倾洒而下,愈发衬的容颜过盛,不似凡间之物。
时九瞥了他一眼,在热水里泡的涨红了脸,此人还在悠闲的喝茶赏月,心中难掩烦躁。
“不知国师大人深夜拜访所谓何事?若是不打紧的话可否改日再议?毕竟,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若被有心人看见了,怕是有损闺誉。”
她对于‘闺誉‘这种虚的东西向来不在乎,但也不想因此徒增麻烦。此时用来做推脱,便觉得闺誉也有它存在的道理。
嬴墨收回目光,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在时九脸上打转,声音含着笑意,“你脸红什么?”
???
时九挑眉,轻飘飘的望着他,“想必是房里的光太暗,这才叫国师大人看错了眼,国师大人何不把帷帽摘下,让屋里亮堂些,也好瞧个真切!”
……
……
……
嬴墨僵硬的把斗篷的帽子放下,时九瞧了一眼,些许失望:竟然没有影响到颜值……
“现下我瞧清楚了,姑娘的左脸,确实是,红了。”
……
……
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时九握紧了拳头,比照镜子时还要生气百倍!
他笑她丑???
谁TM给他的资格???
嬴墨见眼前的人快要炸毛的模样,嘴角笑意又深了几分,也不缠着教她伤心的话题,“今日是来找时小姐合作的。”
时九闻言笑出了声,呵。
“时小姐现在连自己的武者阶级都不知道吧?待明日测后,时小姐觉得自己能入学堂?能安然修炼?怕是还未到四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时九沉默了,他轻描淡写说出了她面临的问题。
嬴墨为自己添了杯茶,瞅她乖觉的模样很是满意:“而目前,冥夏大陆能打过我的人尚未出生,我们强强联手,你觉得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是至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