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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九也被这反应整懵了。
怎么,这粥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面面相觑。
半晌,嬴墨开口,“我有些乏累。”
“嗯,我刚刚趁你昏迷喂了些淡盐水,乏累是正常的。”
……
嬴墨凉凉地看她一眼,低头极其艰难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着。
时九从来自诩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以前德妃娘娘让她跪在祠堂里抄佛经,跪了三天,眼花缭乱,头昏脑涨,她心里也平静如水。
可如今,看着嬴墨慢吞吞的模样,时九却有些犹豫。
难道她现在这么没耐心了吗?
时九生自己的气,又拿出一本晦涩难懂的书,聚精会神想要读懂,不一会儿,竟开始头疼起来。
一把扔掉书,夺过嬴墨手中的碗,一勺接着一勺喂起来。
碗底的粥还有些许烫,且时九喂得很快。
嬴墨不悦地皱眉,紧闭双唇,不肯再虐待自己。
时九的勺子顿在半空中,沉默两秒后就摔在了桌子上。
“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追杀你,你身为国师,岂能在我这白白浪费时间?”
说完,将手再次放在他额头上,烧已经退了,以金创药的药性,伤口估计也结痂了。
他再不回去处理事务,时九就要重新考量他们合作的必要性了。
商人唯利是图,她虽不是商人,也不会白白将自己的性命搭在一个“义”字上。
她不是嬴墨的合作伙伴,是下属。良禽择木而栖,若是嬴墨真出了事,她首先就要想法子将自己摘出来。
是以,嬴墨这种发烧还自残的行为是没有求生意志的体现。身居高位,这种想法就是致命的。
经时九这么一闹腾,嬴墨冷着张脸,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时九才缓过神来,手上竟全是冷汗。
他方才起了杀意……
“谢谢。”伊水低头,打心底感谢她。国师府出了大乱子,还需要主子回去定夺。
时九扶住桌角,镇定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
翌日,林姨娘欢欢喜喜的为时九置办嫁妆,还想选个好日子去宝华寺里拜一拜。
时九面上一一应着,她脸还没医好呢,林姨娘已经在替她处理后事了。
况且,这不是已经在修炼了嘛?怎么还兴玄学?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事出无常必有因,这寺庙自古以来沾上官僚贵族就是个多生事端的地儿,时九只想在灵栖阁里好好修炼,或者去太学,冥府都可以,独独不想沾上这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