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我忍!
长孙无忌牙齿咬的咯咯响,黑脸堆满肥厚的笑容:“官爷,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冒充勋贵呢?爵位都是真的!今晚实在是身有要事,冒犯了诸位官差,一点小意思,聊表歉意。”
说着,从袖笼里掏出一大块条形金铤(即金锭),塞到司辰手中,陪笑道:“官爷抬手,放我们回去,还有厚报。”
李二转过脸,不想看这场面。尼玛当朝国公,正三品吏部尚书,竟然当着天子的面贿赂下官,这说出去谁信?
朝廷的脸面都丢尽了!
司辰掂了掂金铤,得有五十两重,大手笔啊!这些长安勋贵、富商,得多有钱?
但是,他身为平康坊武侯队正,负责一坊治安,岂会为一块金铤打动?
“孙辅,你知道这是什么棍吗?”
司辰拿捏着金铤,没有表态“放还是不放”,反而指着孙大富手中的长棍,问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这才注意到,怎么武侯手中的木棍和平时看见衙役拿的不一样。长度倒是一样,都是齐眉长,然而眼前这棍子部分漆黑,下面分漆红,不知有何用意。
“这就是官爷们执法的长棍嘛!”
长孙无忌笑着打哈哈。
司辰咧嘴一笑,拿过棍子道:“黑下红,名曰‘水火棍’,水火无情,所以此棍有‘不容私情’之意!你公然贿赂本官,妄图本官徇私,那是断无可能!”
“这块金铤,本官绝不会收,本应掷还,但它是你行贿的赃物,故予以没收充公!”
说罢,司辰将金铤抛到孙大富怀中,冲左右喝道:
“还等什么,与我将二犯拿下,解送县衙!”
卧槽?
还可以这样?
长孙无忌此刻完全凌乱,五十两金,眼都不眨一下就说充公,谁知道是不是被变着法贪墨了?关键你贪就贪了,还不放我们走!
一直站在长孙无忌身后的李二,倒是眼中一亮。水火棍,不容私情,好寓意!这名年轻的武侯队正虽然执法粗暴了些,但还算铁面无私;而且有此才慧,是一可用之才。
此人的流放之刑,倒可以斟酌免去。
眼看武侯们围来,陛下还没有表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长孙无忌只得继续扮演孙子:“等等,各位官爷等等!”
他挡在李二前面,对司辰拱手道:“官爷,实不相瞒,其实本人和皇室也是沾着些亲的。如果能放我们离开,我一定保举官爷仕途晋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