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队正,县尹有令,请你随我们去万年县衙一趟。”
第二天午,司辰刚到坊脚武侯铺点卯,从外面就走进来一队差役。
武侯铺的十数名武侯立刻都腾身站起,围了来。
开玩笑,县衙的人要在这里拿他们的队正,那是想屁吃!
司辰摆摆手,让众武侯不要异动,淡淡问道:“县尹请我过去,所为何事?”
“这……”为首的差官面有难色,按规定县衙传人,是不能向疑犯透露任何信息的。但司辰身份特殊,他若不回答,怕是请不走人。
何况在来之前,吴县尹再三交代,是请人,不是拿人,不能与武侯卫起冲突。
“是关于鄅国公府公子张顗的案子。鄅国公府的人在县衙告司队正诬陷和恶意伤人,所以需要队正过去协助查案。”
差官一口气将案情都说了出来,语气很是恭敬。
“被反咬了一口?”司辰冷笑,迈步出门,“走吧,我倒要看看,鄅国公府有什么能耐,敢诬告大唐武侯卫!”
众差役紧随司辰之后。
武侯铺另一队副赵信,带着武侯铺里所有的当值武侯,跟司辰道:“队正,我们和你一起去!”
司辰停步,呵斥道:“干什么,造反啊?什么时候该讲排场,什么时候该低调,拧不清吗?你去找大富,他知道昨天的情况,让他叫几个有名望的耋老和部分目击者,来县衙给我壮壮声势。其他人,今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赵信领命,拣了匹快马,去找孙大富了。
平康坊和万年县衙所在的务本坊相邻,从坊脚武侯铺走到县衙不过盏茶功夫。
司辰到达县衙公堂的时候,县尹吴旺、两边拿着杀威棒的衙役已经就位。
鄅国公府的人也到了,来的是一名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和一名高挑俊朗的青年男子,以及数个丫鬟,几名护卫。
被斩断一只手掌的张顗,躺在堂下一只小竹床,由医师照看。这家伙很不走运,断腕好像发炎了,还发起了高烧,一副要挂掉的样子。
这种权贵纨绔,以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遇司辰,算是他的劫数到了。
“你就是司辰?”
鄅国公府那名贵妇,抬起头,满脸高傲地看着司辰,问道。
她坐在公堂右边的太师椅,司辰进来,她都懒得起身。
对于这种没有礼数的,司辰直接把她当做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