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盒子里都垫着红布,面摆放着四块条形金铤,在烛光下发出黄澄澄的光芒,能打动任何看见它们的人的心。
“一共是黄金二百两。”胡老板满脸谄笑,哈着腰道,“我们跑车的,挣点辛苦钱不容易,还请旅帅高抬贵手,容我们在西市内讨生活。只要能够通融,以后每月都有例钱献。”
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金铤动人,言语真诚,再许以长利!
然而司辰不为所动。
“你是为了下午‘限轨’一事来的吧,那本旅明确告诉你。”
司辰站起身,负手道,“大唐律法不可违!至少在本旅辖区,没有人可以违反唐律!你若想在西市讨生活,那就用合规的货车,市门自然任你出入。”
“至于想依靠黄金来贿赂本旅,呵呵,”司辰冷笑两声,抬脚踢开案几,金铤散落一地,淡淡道,“本旅视黄金为粪土,你打错注意了。”
秉公执法是他身为武侯的根本,更是获取“武侯系统”奖励的路径,怎会为了区区两百金小利而舍立身之本?
胡彪急了,直起身,凶脸变色道:“司旅帅,这盐运可是郑家的生意,您纵然不看胡某面子,也得给郑郡公面子吧?”
柳市令也急忙站起,打着圆场:“司旅帅,郑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滚!”
司辰轻轻吐出一个字。
胡彪气的脸色一阵变幻,右武候旅帅面前他终究不敢放肆,甩手离去。柳市令满脸不知所措,最后向司辰躬身辞行“下官告退”,也灰溜溜离开了。
“胡老板,胡老板……等等本官!”
柳市令在门外追胡彪,快到宵禁时间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回西市。
“看来‘限轨’的事,是无法改变了,胡老板还是更换一批合规的货车吧。虽然每辆车运的少点,总比被武侯抓住强,一百名武侯巡警西市,大车是没有任何机会进入市内的!”
柳市令和言劝慰胡彪。
“他奶奶的!”
胡彪一拳擂在车厢木板,破口大骂,“一个旅帅,耍什么威风?老子拉了三年盐,和西市四任武侯卫旅帅称兄道弟,没见过这样的!”
“今晚我就找人拆了八门‘限轨’,我看他能怎么着?”
“就不信了!老子有四十辆大车,三百口靠车吃放的汉子,还怕他一百名武侯?还能我们都杀了不成?真闹起来,看谁横的过谁!”
他是受足了司辰的鸟气,一定要和对方干一场!有郑家在后面罩着,他这几年怕过谁?旅帅算个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