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必须要做的事。”大蛇丸回忆道,“……还说了血际界限。”
“哦,那些啊……”只是用来刺激精神的中二台词而已,没啥实际意义,“算是我的梦想吧。”
“梦想?”男孩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
阿尔法:“想要自由,去研究感兴趣的事,看看世界以外的世界。”
“搞不懂。”男孩呜咽一声,重新陷入昏迷。
大蛇丸又一次醒来,发觉自己只有胸口还有些暖意,其他地方都冷得像冰。地面晃动使人头昏眼花,他睁眼片刻才发现自己在阿尔法的背上。
“……天亮了?”面若白纸的男孩查看周围,发现路边的草叶上已经酝起微光,他挣扎着起身:“让我自己走。”
男孩的晃动让本就脚步虚浮的阿尔法一个踉跄,她咬牙稳住道:“你腿断了,你忘了吗?”
大蛇丸愣住,因失血过多而遗落在身后的回忆渐渐追上了他。
冰凉而浸满血污的两条胳膊重新圈回女孩的脖子,同样靠上来的还有硌人的下巴,“也对,而且还是你的身上比较暖和。”
这莫名的气氛让阿尔法起了三层鸡皮疙瘩。他这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撒娇?蛇叔周身若有似无的色气难道从小就有的吗?不对啊,回忆篇里面的小蛇丸出场永远都是老实冷淡挂,阿尔法记得清清楚楚,从小到大总是远远站在队友们的两米外,好像与世人有着一层隔膜似的。
阿尔法混乱一瞬,随后发现背上冰得吓人,她心中大惊,一把将大蛇丸放到地上。
他僵了!
小女孩颤抖着跪下试鼻息,随后发现自己脉搏跳得太重根本感觉不到,她赶忙趴下去听心跳,却发现真的没有了!
大蛇丸,死了?
阿尔法吓得牙齿直打颤。
现在还要回木叶村吗?不如直接潜逃?要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底细不明的外来人,能替她遮掩身份的爷爷奶奶早就死了,要不是有一群宇智波证明老两口被罪犯重伤过,她在两年前埋葬老人时就差点被提走。
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渐渐有了正常的社交关系,结果上次和队友出去做任务被伏击,对手团灭了,队友至今没出危险期,说不准啥时候就会毒发生亡,就她一个人还是活蹦乱跳的。
现在和大蛇丸出去送信又被伏击,对手再次团灭了,大蛇丸活着还好说,要是连他也死了,阿尔法就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回去就直接等着坐牢吧!木叶可是有专门的审讯部门哦!
“你为什么要哭?”皮肤白里发青、青里发紫的长发男孩突然睁开眼,疑惑地问。
几滴滚烫的水珠在他脸上流淌着。
“没啥,你搞错了。”短发女孩有点漏风地说,她的乳牙被人打掉了几个,加上原本自然脱落的,现在嘴里几乎半边没有牙齿。
饱受惊吓的阿尔法顾不上再想什么有的没的,扛起大蛇丸便一路狂奔,终于倒在了村子的大门口。
两个看大门的也很心累,短短一周,他们已经千钧一发地接住这小姑娘两次了,次次得帮忙搬运病人,还得生死时速,不然病人一不小心会死在他们手里。
“不,我不去医院!”阿尔法挣扎道,“在此之前,最起码让我先去吃一顿肉!”
架着她的值班姐姐额头滑下一滴汗,捂住她的嘴并将她打横过来夹在咯吱窝里,像风一样飘走了。
留在原地的值班人员理顺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无辜地望着呆滞的过路人们,“要登记的上这边来,那边那个谁?怎么看你眼生啊?哦,原来是眼镜掉了我没认出来……”
阿尔法和大蛇丸前脚进医院,猿飞日斩后脚就来了,自己一时大意差点害死爱徒,这让年轻的三代火影特别自责。
“是谁在村子那么近的地方袭击你们?”
“是砂……”阿尔法刚开口,病房门却又打开了。
进来的男人面容瘦削冷硬,和三代差不多年纪,阿尔法认了又认,还是没敢猜。
“团藏,你怎么来了?”袁飞日斩面露惊讶。
“我的人在村外发现了17具砂忍的尸体,杀死他们的武器……”志村团藏拿起床头柜上的忍具包,“不出所料,是你们的?”
旁边的三代被团藏的惊人之语吓得一跳,脸上不免露出痕迹。
“是的,团藏先生。”阿尔法点头。
“这样的好苗子,不在此时加以培养的话,最终都会沦为凡人的,”团藏意有所指地说,他定定地看了病床上的小姑娘一眼,“火影大人,我申请把这两个孩子调来根部。”
“这?”猿飞日斩一向是被团藏牵着鼻子走的,他迟疑道:“关于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阿尔法惊得整个人跳下病床:“您真的需要我吗?”
两个男人都被她的激动之情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在兴奋,只见身穿白体恤的小姑娘垫起脚丫,把两个眼睛睁得老大:“像我这样一个内心充满了爱与希望,眼睛里全是光明的少女也符合您的需求吗?!”
团藏气得拂袖而去,只留下三代一个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