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是没人说话,清闲的很。”高慵开口,声音懒懒散散。一双睡凤眼微眯,好似永远都睡不醒。
听这话,看来高慵与唐喻酒竟有几分交情的样子,众人心想。
“喻酒,你要是寂寞了,我可得让父亲母亲赶紧把你的亲事提上日程。”唐喻逍开口揶揄,一身银绣仙鹤纹白袍,很有几分潇洒脱俗之风。
唐喻酒撇撇嘴,一双桃花眼也不再乱放电,悻悻开口到:“不劳哥操心了,哥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
“京城风流公子喻酒兄当属第一,谁人不知,我这刚过来的都有所耳闻,哪里缺人陪呢。”开口之人面容英气俊朗,一身黑色劲装,正是徐朗。
众人闻后,场面一时安静。
戏紫钗脸色难看,徐朗不知有心无意的,竟拿烟花女子与戏青潭作比。
唐喻酒也不接话,蠢货,他调侃高慵归调侃,可没有针对戏青潭的意思。
覃玉珂脸色难看,穷乡僻壤来的蠢货兄妹,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把戏家得罪的死死的,还是在她作东的聚会,当真气煞她了。
高慵眸色一暗,正要开口之时,却另有一道声音响起。
“徐公子孤陋寡闻了吧,这唐二公子再风流不羁,也没惹得京城六美之中的哪一位佳人倾心。”
开口之人竟是之前一直沉默不言的商无书。说罢,又有意无意的暼了徐玥一眼。
戏青潭垂眸,商无书确有为她解围之意,但大可换个委婉说辞或是转移话题,似“徐公子孤陋寡闻”这般言辞,更有眼神瞟过徐玥好似在说“你妹妹毫无盛名,比戏二小姐差远了”,他一定和徐家兄妹之间有什么旧怨。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诧异,从未见过这样的商无书。
徐朗脸色一黑,当即就要站起来怒言,却被徐玥拦下了。
徐玥定定的看着商无书开口:“商世子过分了吧,当年之事又不能怪我父亲,商大哥受伤也不是我父亲所愿,可那是战场,我父亲又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商大哥。”
商无书没有给徐玥一个眼神,低低的发出一声:“呵呵。”
这下,连徐玥都怒容满面。
此时众人的心中同时想起了一个名字,商大公子,商不春。
气氛凝滞至此,自然要有人出言缓解气氛,覃玉珂正准备开口时,唐喻逍先行开口:
“商世子心疼兄长心切,大家都能理解,所谓长兄如父,若是我受伤,喻酒也会如此。”
唐喻酒撇撇嘴,却是应和的点点头表示承认。
长兄如父,商无书此时无论是无礼失言还是有理可依,徐朗都不好再追究。
覃玉珂赶紧接话,气氛回缓过来,覃玉珂向唐喻逍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唐喻逍微微点头示意无妨。
覃玉珂心跳一滞。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戏青潭心想,商无书不是刻薄之人,事实若真是只如徐玥所说,商无书不至于反应如此激烈。怕是这事另有隐情。高慵与唐家兄弟亦是如此考虑。
戏紫钗与覃玉珂之前和商无书并没有接触,此时倒是没作它想。
覃玉珂为了缓和气氛,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
给戏青潭的是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给戏紫钗的是点金滚玉步摇,徐玥的则是一只嵌宝石双鸾纹金镯。
皆是贵重非常,不愧是皇室中人。
戏紫钗与戏青潭也从在旁各自侍女手中接过礼物。
戏紫钗的礼物中规中矩,既不出头,也不失礼。
戏青潭送出礼物,兰舒郡主连赞她巧思。又赞商无书与戏青潭二人心思细腻,还带了些零嘴过来,哪里用这么客气。
在此过程中,几人都发现徐朗徐玥兄妹,脸色尴尬,便知徐玥未携礼物。徐玥刚从边疆到京,确实不知京城贵女交往的风气礼俗。
兰舒郡主哪儿管这些,她烦透了这对将她牵引的秋游的气氛破坏殆尽的兄妹,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
她堂堂大禹国郡主,愿意给人面子归愿意,她若不想给徐玥兄妹面子,谁又耐她何。
没再搭理这对兄妹,其余众人吃着零嘴喝着果露和茶水,闲聊起来。
“青潭可还好,前几日听说你惊马,我着实是吓了一跳。”覃玉珂开口问戏青潭到。
“没什么大碍了,一场意外而已。”戏青潭回答到。
意外,和华王府当日一样的意外。覃玉珂心中明白,其中必有奸人作祟。
“以前怎么不见戏二小姐有这么多意外,我看是高慵你招蜂引蝶吧。”唐喻酒开口调侃,直冲高慵而去。
唐喻酒心中竟然还很是明白。他成日与女子厮混,自然对女子心性比旁的男子了解。
“我再怎么招蜂引蝶和戏二小姐有什么关系。”高慵不急不缓的怼回去。
戏青潭微笑,看来高慵和唐喻酒的关系竟还不错。
商无书此时也恢复平日谦和的样子,声音温如润玉,开口到:“若如唐二公子所说,那高世子岂不也是危险了。”
唐喻逍笑着点点头,接话到:“唔…此时高兄安然无恙,可见戏二小姐之事不是因为高兄。”
是与不是对众人来说皆无所谓,商无书和唐喻逍这一唱一和撇清了高慵和戏青潭的关系。毕竟高慵和戏青潭只是因家中交好自小相识,最终会不会订婚还是两说,商无书和唐喻逍此举逍既是捧了戏青潭,也是帮二人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