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李扬喝酒言语不慎被抓,要不然今日轮的着你在这儿向我发话?
队伍出发了,风驰电掣的赶到了事发现场,这里人很多。
其中就有五城兵马司之城西兵马司的几十号人,当中城西兵马司指挥一人,官衔正六品,正高傲的站在屋外。
雷勇一到这就恭敬的对城西兵马司指挥拱手行了礼,道:“杨龙大人,多人不见,下官失礼了。”
杨龙笑回道:“雷总旗不必拘礼。”
苏历和李扬带人进了屋,桌椅摆放整齐,并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桌椅边,地上躺着那人正是被杀的杜飞,殷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两人走近了观望,杜飞的咽喉被利器割开了一个大口子,直入颈椎,极为惨烈。
咽喉已没有血液流出!
雷勇和杨龙也走了进来,面对惨状,扭头作呕。
苏历和李扬四处张望,苏历目光闪动,他看见了床榻边的地面上一只匕首正闪着寒光,匕首上沾满着鲜血。
一缕殷红的血迹从匕首处一路延伸到了杜飞的咽喉。李扬目光一闪,他在那缕血迹旁的一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小孩手掌大小的青色金属盒,盒上绘着细腻的图案,还缕着金丝,金光闪烁。
李扬看出了那是女人化妆用的胭脂。
李扬顿然道:“看来凶手是美妇人无疑。”
苏历疑惑道:“杜飞将美妇人按在床上,试图凌辱,却被对方用匕首割断了喉咙,美妇人杀了他之后仓皇逃走,不慎遗失了胭脂?”
杨龙仔细观察了杜飞的咽喉,又走过去拾起了匕首,抚须蹙眉,仔细探究了一番,遂摇头道:“仅用一刀?我不信一个女人会使出如此大的力道,荒谬。”苏历陡然笑道:“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大力士也极难做到仅用这只匕首一刀就切断了对方的喉咙,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妇人,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不仅荒谬,而且诡异。
雷勇靠近了杨龙,俨然道:“杨大人的意思是,割断杜飞大人咽喉的并不是这只匕首?”
杨龙迟疑着,并没有开口。
雷勇又仔细观察了杜飞的咽喉,发现切断杜飞咽喉的确仅一刀,一刀就断了!
雷勇走过去拾起了胭脂盒,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遂作为证物交给了身边的一位军士保管。
雷勇则继续命军士在屋内排查。
过了半晌,屋外被压解进了两个人,一个较胖,一个较瘦;压解他们的人是南镇抚司的,加起来一共进来了五个人,为首一个青年对雷勇高傲道:“雷总旗,厂公有令,这案子我们南镇抚司管了,你和你的人只需站一边配合着我们就行,功劳当然是算在我们头上。”
雷勇对那人拱手道:“百户大人,这样似乎并不合理。”
那人瞪了雷勇一眼,狠狠道:“合不合理你找厂公说去!”
雷勇闭了嘴,将目光转向了被压解进来的那两人身上。
苏历和李扬都认得这两人,他们就是今晨时在这间屋里一起喝了半会儿茶的那两位锦衣卫军士,一个较胖,一个较瘦。
现在看来这两人其实并不是苏历的部下。
奇怪的是,雷勇在锦衣卫干了十几年,却对这两人陌生的很。
锦衣卫十几个千户所,要说陌生当中一两个人其实也并不奇怪。
雷勇对这两人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