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曹原冷哼,“我懒得和你讲。”
凌雪同样报以冷哼。
毛管家在一旁陪笑,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一直在劝说二位不要吵了,而其余人看起来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两名女性更是失魂落魄。杨牧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大快朵颐的何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喂,你这家伙,胃口怎么这么好?”杨牧小声说,别人忧伤的像条狗,这家伙喜庆的简直像是在过年。
“胃口好肯定是因为我饿了。”何才大口的咬着三明治。
杨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家伙,倒还真是好胃口...”
“废话,民以食为天,柴米酱醋盐,一日三餐谁都不能离,你懂个屁。”何才小声的说:“对了,吃完早饭,你在房间里等我。”
“在房间里...等你?”杨牧一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刚讨论的‘处男’这个话题,顿时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是要干嘛?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想要夺取自己的...之身?
“让你等,你就等。我昨天晚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线索,应该对破案有帮...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怎么了?”何才愣愣的说,这家伙为什么一脸春意?
杨牧有些尴尬,“没...没,原来是发现线索了啊,那行,那我吃完饭在房间...里...等...等你。”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半句话说出来还蛮令人羞耻的。
尤其是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更是如此。
曹原将餐盘中最后一块肉给放进嘴巴中,囫囵吞枣的咀嚼了几下后,与季舒雅一起就要离开。他们与宗家的关系并不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反倒是添堵,还不如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正当二人准备上楼的时候,一声清脆的脆响充斥了大厅。
啪嗒!
“什么声音?”所有人都瞬间警觉起来,他们的神经已经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对这种奇怪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就连准备上楼的曹原和季舒雅也被吓了一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了声源处。
“不好意思,我...我一不小心,将花瓶打碎了,实在是对不起。”手中拿着一块抹布的李嫂正在打扫卫生,原来她一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给碰掉了。李嫂有些害怕,她知道宗正臣对装饰一向都很考究,能够放在大厅中的装饰品都不是凡物,她的工资虽然也不算低,但是打碎了一只花瓶,足够让她一两个月的工资打水漂了。
“对不起宗先生,实在抱歉!”李嫂对着坐在餐桌主位的宗正臣鞠躬,态度放的特别低。
宗正臣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只是打碎了只花瓶。如果在平时,他或许还会斥责两句,但眼下这个紧要的关头,自然是没什么心思了,甚至还有些庆幸。宗正臣略微不耐的摆了摆手,让李嫂打扫干净。
“大早上就毛手毛脚的打碎东西,可真是晦气。”曹原可算是找到了个出气筒:“打扫个卫生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李嫂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花瓶碎片扫进簸箕中。她平时就被曹原辱骂多了,根本兴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思。
“三十岁的男人了,长一张嘴,也只能欺负欺负弱势群体了。”凌雪不知道是在替李嫂打抱不平,还是自己本来就想着要挤兑曹原几句。
曹原没有和凌雪打口水仗,而是径直上了三楼。
杨牧收回了目光,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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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杨牧走过去将门给打开:“知道啦,那么用力,将门给敲坏,你赔啊?”
“这门质量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坏。”何才进屋后将门给习惯性的反锁,杨牧注意到他的手中拿着一张大报纸。
“你拿一张报纸做什么?该不会你房间里没有纸了,想来我房间里用报纸上厕所吧?”杨牧打趣说。
何才无语:“你这家伙,可真有想象力。借用别人的卫生间难道还需要自备纸巾的吗?”
“那可不一定。”杨牧耸了耸肩。
何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行了,我找你来可不是斗嘴的,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就在这个报纸上!”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所说的重要线索究竟是什么。”杨牧接过报纸,报刊头条的一行大字吸引了他的注意:“知名女星悠悠与神秘男子幽会,疑似出轨...你让我看的重要线索就是这个?你该不会是过来炫耀这个报刊上说的神秘男子就是你吧?”
“不是这个!真是蠢死了,”何才指了指下面的副刊:“线索在这里!”
杨牧顺着何才的手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个貌似和这里有关的文章。仅仅是一个标题,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杨牧不得不说,现在的小编,起标题是真有一手,让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非要点进去看一下,然后骂骂咧咧的出来想要给小编寄点刀片。
东海市迪洛岛失火事件!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迪洛岛?那不就是自己脚下的这座岛吗?
失火事件?杨牧有些纳闷,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至少也该有些耳闻啊?
“这是三年前的报纸,也就是说,这次失火事件是在三年前发生的。”何才说:“是不是感觉很意外?”
杨牧点了点头。
“更意外的,可还在后面呢。”何才扬了扬头:“接着往下看。”
看着何才面色如此凝重,杨牧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一口气将整篇文章给看完后,杨牧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这文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登上报刊了,你说真的假的?”何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