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他前些日子提出了一些防控和提前应对方法,虽未实施,由于未雨绸缪在先,也是受到了不少昭仁帝的口头嘉奖。
这天,当宋从如派去岭南勘察的暗卫骑着快马赶回了宋府,宋清越又被周川叫到了书房里。
“我收到密报,说川阳一个叫做顾头湾的村落里突然暴病数十多人,皆是高热惊厥之症,想来便是疫症的前兆了。”宋从如面有喜色。
“再闹的大一些便好了。”他补充道。
宋清越冷冷在心底一笑,想到原书里的那一大段话:昭仁二十三年,庚子年,春三月,岭南川阳郡、嘉陵与志新三县大疫,死伤百姓九万六千一百五十二人,民不聊生,伏尸千里。
而她早早便给了宋从如防治这次疫情的法子,为官者不立即想着要为百姓解忧排难,反倒因为即将而来的政绩在沾沾自喜。
当真是将自私自利刻进了骨子里。
“父亲可有了应对方法?”宋清越傲然直立道。
吃的好自然也就养的好,宋清越这几日不仅面色红润有了光泽,连身子都抽条高了一些,虽说脸上还留有伤痕,可细细一看,无疑还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宋从如看着她,之前并未觉得这个女儿有多么的容色出众,因为宋清越一直都是花红柳绿的可笑装扮,尤其是在见那丁自明过来之后,一张脸上更是时常涂抹的脏乱不堪,可如今卸了那浓厚的脂粉一看,竟然是这般的清丽出尘。
她母亲白氏本身就英气逼人,现如今面前这张有八分相似的脸上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和与清丽,宋从如看着看着,不禁心中一动。
倘若这个孩子不似以前那般倔强冷硬了,当真会是一枚极好的棋子。
“清儿有什么法子么?”他慈祥的问道。
宋清越自信一笑,“法子自然是有不少的。”
她迅速提笔在宋从如的宣纸上留下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文章,宋从如拿起来看了一会,看着看着,面上的笑容愈发刺眼了。
他捻须而笑,“这等高明政见,你从哪里学到的?”
“为父亲分忧是女儿的本分,”宋清越不卑不亢的回答他,“回府之后母亲是不允许学习这些书画文章的,但我往年在外祖家偷偷跟在几个哥哥姐姐身后学习了不少。”
“今日可不巧就用上了,真盼望能一举解了父亲的忧虑才好呢。”
“即是这样,”宋从如听了心中很是欢喜,“你这孩子倒是孝顺。”
“父亲说笑了,若能助父亲步步高升,清儿定然义不容辞的。”宋清越屈膝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