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如果然说到做到,三日后的一个午后,宋清越才刚吃过午饭坐到院中的藤椅上,周川过来了。
他过来是问一问要怎样处置秋钿的。
“劳烦周大哥将人给我送过来,她这番对我,即便要死,我也一定要让她死在这棠梨院。”宋清越清清淡淡道。
周川心中一寒,合手拘了一礼之后便走了。
不消半刻,秋钿就被他送了回来。
秋钿被周川扔在了棠梨院靠北一间的柴房内,等他一走,宋清越立即拎了一根麻绳去看她。
不过才三天时间,秋钿已经瘦弱的如同骷髅包着一层皮样,往常清秀俏丽的脸颊上面肿痛不堪,两条细腿鲜血淋漓的在地上扭曲拖着,宋清越看她良久,看着看着,禁不住冷冷的冲她笑了。
“二小姐笑什么?”秋钿壮着胆子问她。
“笑什么?”宋清越的目光阴森森的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难道你想不出来吗?”
“奴婢想不出来,二小姐心中所想,岂是奴婢所能猜测的。”秋钿哆哆嗦嗦道。
“那你怎能猜到我会命你去兰院偷琉璃盏,去我自用的食羹内下避子药呢?”宋清越轻笑了一声道,“你那日那样,别人还当你是我肚子里养的蛔虫呢。”
“倘若二小姐愿意,”秋钿急忙表白真心,“从现在开始,奴婢便是您肚中的蛔虫,您让奴婢做一奴婢绝不敢做二......”
“不用了,”宋清越冷冷的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你这种见钱眼开的蠢货,自是没有资格来为我办事的,既然无用,还不如杀了。”
“二小姐!难道二小姐真的会杀了我不成吗?”秋钿强自镇定为自己谋求生路。
她从宋清越十二岁便在这棠梨院伺候了,往常那个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寡言小女孩,她从心底里认为她没有胆子杀人。
可惜宋清越让她狠狠的失望了,因为她只是冷冷回答了一句“为什么不会杀你”之后,便将手中的麻绳套在了她脖子上。
秋钿心神俱裂,忙凄声叫道:“二小姐,求求您饶了我吧,是夫人和三小姐差使我这样做的,不关奴婢的事儿!”
“不关你的事?哪里能不关你的事儿呢,”宋清越残忍笑道,“你差一点害的我万劫不复,怎么就不关你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