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死了，叶月如绝对会失去理智，彻底疯掉，她绝对无法看到自己再死一次，如果她选择自裁，叶月如受到的刺激会比几年前还要大。

“不要管我……”

“叶宫主，你听到了吗？”左道听到夏瑜的话也不生气，笑看着叶月如：“选择在你，你是要她和我陪葬，还是服药呢？”

“左道！”

暂时压住了内伤的夜天明怒视着左道，虽然觉得夏瑜有些奇怪，但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女人和自己孙女一模一样，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放了她！”

左道看向夜天明，很想骂他是一个叶月如都摆平不了的废物，但是他还不想死，毕竟夏瑜只对叶月如有用，只能威胁叶月如，对别人没用。

“夜前辈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着，却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很奇怪：“魔头马上就能束手就擒了，夜前辈要我现在放弃威胁叶月如吗？”

“夜前辈，大局为重。”

“是啊夜前辈，和魔头没必要讲道义，没必要和她光明正大。”

周围的正道中人纷纷附和，虽然很不地道，但是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杀了叶月如，这种好事怎么能放弃？

夜天明虽然受伤，但是威势不减，他冷冷看了眼这些家伙，早已看透了这些人面目的他还是怒了。

“你们要杀魔头，用什么办法都与我无关……”

有人嘀咕：“这才对嘛。”

“但是！”

夜天明咬牙道：“你拿我孙女做人质，是想死吗？！”

孙女就是夜天明的逆鳞。

他能为唯一的亲人退出江湖，又为了她重出江湖，由此可见这个孙女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

“你是在挑衅我吗？！”

在场的人都懵了，包括夏瑜本人，她打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子，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他。

只是这种危急时刻，她也不急着否定，因为看得出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地位绝对不低，这样吼都没人敢对他大声说话。

“先是血玉麒麟，后是抓了我孙女，左道，你是觉得老夫我隐世多年，已经是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所以肆意开始挑衅老夫了是吗？！”

左道懵了啊。

他知道夜天明有一个孙女，他要血玉麒麟就是为了那个孙女，但没想到这个假冒夏瑜的人就是他的孙女啊！

夏瑜已死，是众所周知，许多人亲眼所见，所以他居然信了几分。

周鸢傻傻的看向自己师兄长青，不可思议的道：“‘玉姑娘’是夜前辈的孙女？”

“不清楚。”长青皱眉道：“我觉得有古怪，如果真的是夜前辈的孙女，为什么她看见夜前辈一点也不激动？”

左道连忙说：“夜前辈，晚辈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给我放人。”

左道听到夜天明这不容拒绝的话，眯起了眼睛，他不想死，但是非杀叶月如不可，他恨了这么多年，恨叶月如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现在就要报仇了，怎么可能能让别人破坏了？

而且今日叶月如不服药，那么她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心一横，左道无视了暴怒的夜天明，走到了自己属下身边，接过了夏瑜，接过了刀，他倒一点也不怜香惜玉，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皮肤。

夜天明怒道：“你干什么？”

叶月如脸上的冰冷转变成杀意：“你找死！”

“今天你们只能活一个！”今日，叶月如不死，他就会死，要么叶月如死，要么他拉着这个女人一起下地狱。

“叶月如你吃不吃？你不服药，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呵呵，黄泉路上有她陪我，我也是赚了！”

“不要！”夏瑜喊道：“叶月如你冷静一些，不要听他的！”

叶月如神色变换。

夜天明很明显是认错人了，但是有他在，不怕左道反悔不放人，如果他不放人，那么夜天明第一个饶不了他。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拿来。”

“叶月如！！”

“呵呵。”左道笑了起来，他示意属下把药送过去：“你果然是在意她啊，为了她三番四次找寻血玉麒麟，还不惜一命换一命，啧啧，真是令人钦佩。”

找血玉麒麟？

夏瑜愣住，看着叶月如。

所以，这就是她不愿意和自己离开江南的原因吗？

是因为血玉麒麟？

为了……她吗？

夏瑜看着叶月如，心在这一瞬间被触动了，一种莫名的哀伤流出，湿润了眼角。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叶月如淡定的拿药瓶，从里面倒出药丸，听到这句话对她笑了笑：“值得，也不过一命换一命而已，就当我还你的，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