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羽不知道被全班目视他和虞屹勾肩搭背更打击他，还是马上考试四个字更打击他。

他讷讷放下手，灰溜溜地回了座位，虞屹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怎么突然就考试了？”

温羽回了座位，趁着发卷子的时候偷偷回头问身后的高远，高远小声说；“豆哥就是很严，学完一个重点就要小测。”

学完一个重点就要小测？

温羽拿着卷子有些懵，题目其实不多，也就5道填空题4道大题，只不过温羽一眼看过去，没一道题会做。

这个小测全是解三角的题，温羽既没有背过公式，也不懂怎么化归解题，抓耳挠腮熬了一个小时，面如死灰地交了卷子。

第二节课又发了一张B卷当作业，和考试一样是5道填空题4道大题，但是题目更难，数学老师豆哥在讲台上改卷子，一边改一边叹气。

“我要是把B卷拿给你们考试，你们全班至少1/4的人不及格。”

“林志远，正弦定理都写错，你上课到底在听什么？”

“肖萱萱，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写步骤写步骤，还想不想拿步骤分了？”

……

“还有温羽，一共九道题，没一道题做对了，你下次干脆别考了，你写得着急，我改得也生气。”

温羽竖起课本把脸埋在课桌里，他有些不好意思。

再低头一看，手里的卷子一个字没写，脸就更红了。

“哎，温羽。”

前座的女同学突然戳了戳温羽竖起来的课本。

“什么事？”

温羽小心翼翼地从课本后面露出两只眼睛。

女同学递给他两张折好的纸，纸边毛躁，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本子上撕下来的。

“什么东西？”

云山高中手机管理不严格，只要不被老师看见，老师就不会管，所以校内小纸条基本绝迹，除了偶尔有小情侣传传纸条当情趣。

“我也不知道，虞神传过来的。”女孩子一脸正直，“我们都没看。”

你明明一脸很想看的表情好吗？

温羽倒是一点不介意，他接过纸大大方方打开，竟然是两张数学笔记，上面归纳了所有三角公式和一些基础题型。

笔记上面的空白处言简意赅写着三个字——“背下来”。

同桌和后座都等着吃瓜，结果温羽一打开，吃瓜路人们顿时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这可是年级第一的笔记啊！就这么撕下来送给温羽了？

再看看温羽课本上的鬼画符和一个字没写的试卷，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借我复印，我要复印！”

“温羽，快借我抄抄。”

……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