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水流肯定地答道。虽然说他也很疑惑，自己居然会比凑氏双胞胎更早感觉到王的存在。没错，那个感觉只是告诉他羽张迅——或者说是青王来了，善条刚毅是在比水流转身之后才看到的。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很抱歉，羽张大人，我无法描述，就只是……直觉。”

“不用感到抱歉，流，”羽张迅笑了起来，他蹲下身平视着比水流，然后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双晕染着笑意的眼眸看着比水流的眼睛，“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还小，除了想要加入Scepter4之外，你未来还有很多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

“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比水流眨眨眼，他抿嘴，露出不安的神情，“如果您是说我的剑道天赋的问题的话，我承认我的不足。但是我已经想好了，我还可以加入情报室，作为后勤部门的一员为您效力。”

“哈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流，”羽张迅笑了几下，“我是说，你以后说不定能达到和我差不多的高度，或者是比我更厉害吧。”

“……您说笑了，羽张大人，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嘛，算了，说这个感觉有点怪怪的，”羽张迅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总之，你未来在走自己的路的同时也一并坚持我们的正义吧，算是我的希望，怎么样？”

“明白，我会努力的，坚持您的正义。”

“是我们的正义。”羽张迅纠正道：“来，流，跟我重复一遍，我们的正义。”

“坚持我们的正义。”

“这就对了，继续训练吧。”羽张迅笑着摸了摸比水流的头。

“是。”

在比水流返回去继续进行挥刀练习之后，羽张迅离开了道场，善条刚毅紧随其后。

关上道场的门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羽张迅笑着看向善条刚毅，“是不是觉得我和流说的话有点奇怪？”

“是，不过……”善条刚毅顿了一下，“那种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要保护好你就行了，羽张。”

“你还有其他需要做的事呢，善条。”羽张迅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流那孩子很可爱，我还记得他小时候被抱来屯所的模样……你也觉得很可爱，对吧？”

“嗯。”

“不然你那个时候也不会去戳他的脸，结果还被小流咬住了，你担心伤到他，就只好一直维持那个姿势，等他睡着了再把手指抽出来，”羽张迅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露出了回忆特有的笑容，“还好当时没有出勤的任务，善条你才能一直等到流睡着。”

“是啊，”善条刚毅也想起来那段往事，尴尬地笑了几声，没有察觉自己好像被羽张迅转移了话题，“不过流越长大越像他父母了，面无表情地说敬语什么的。”

“毕竟还是小孩子嘛，像父母也是正常的。总之……他们的笑容就要靠我们来守护了。”

“嗯，我来在前方冲锋铲除威胁就好。”

到了傍晚，少年们的自主训练结束之后分别被各自的家长接回。

在回家的路上，凑秋人在思考一件事情。

“生日礼物？”凑速人问道：“流的生日在十一月吧，现在准备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不早，”凑秋人摇头，拿出自己的终端示意自己的半身看在屏幕左侧探出头来酷似凑速人的Q版小人，“我们的生日礼物流不是也准备了很久吗，我也想给他一个惊喜。”

“有道理，那你想送什么？”凑速人想到在三月一号的时候比水流送给他们的电子Q版小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比水流送给凑秋人的是Q版凑速人，给凑速人的是Q版凑秋人。电子小人的一举一动都很神似本人，而且还会一边跳跃一边整理终端中的文件数据，是兼具美观和实用性于一体的Q版小人，一看就是比水流花了心思做出来的程序。

凑氏双胞胎才不会承认他们会戳自己终端上的Q版小人来看小人的包子脸呢。

那样太幼稚了，一点都不符合他们预备羽张大人氏族的形象！

“流太一板一眼了，我想送他一只宠物。”凑秋人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们一起送一只鹦鹉，教它说话，等流生日了送给他。”

“听起来不错，那教它说什么好呢，生日快乐？”

“就说——剑道笨蛋生日快乐，怎么样？”

“你到底对小流的剑道水平有多怨念啊，秋人？”听了半天的凑先生忍不住插话，“生日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可是那家伙跟不上我们啊，是吧，速人！”凑秋人抱怨道：“我之前本来还想着到时候他和我们一起战斗，结果现在到好……”

“这才刚开始练习，说不定以后小流的天赋就被挖掘出来了。”凑先生宽慰道。

“是吗……”凑速人有些怀疑，“但是既然爸爸你这么说了，那就还是教鹦鹉说生日快乐好了。”

“我和速人一起教它，爸爸妈妈你们不许插手，也不许告诉别人。”凑秋人补充道：“这是我们给流选的礼物。”

“好，知道了。”凑先生大声笑了起来。凑夫人看着丈夫和两个儿子，也同样露出了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