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承认,贺婉眼中瞬间便升起光,唇边笑容也变得真心实意起来:“那、那再容小女子大胆猜测一番,将军您可是……关心我?”
“不是。”
萧潜轻飘飘两个字敲醒贺婉的梦,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对她解释:“县主染上风寒与萧某有关,萧某来送药只是求自己心安。”
“……”贺婉小脸霎时跨了下来,鼓了鼓嘴巴气哼:“您倒是也不必这般坦诚。”
说罢打开小白瓷瓶的瓶塞,眯着眼睛往里瞅了一眼:“这是什么药?怎么都是粉末?能吃吗?”
萧潜眼底忽地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道:“金疮药,此药有止血消炎之效,外敷。”
“??”
贺婉疑惑抬眸,眯起眼,盯着萧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这几日风寒一直不好便是因后背的鞭伤。
本来前些天鞭伤都已经结痂了,但不知道是她那天晚上淋了点雨还是走路太多扯动了伤口,总之这鞭伤的炎症随着风寒一起来了。
且这几日还一直反反复复的,以为它结痂要好了吧,第二日上药时一看便会发现有些地方的伤口痂又掉了,甚至还有些红肿,瞧着有化脓的趋势。
可此事外人并不知晓。
萧潜是从何处打听到的?
该不会——
这厮特地去找大表兄打听她的消息了吧?
她背上的伤对女儿家来说乃是私密之事,大表兄可不是个多嘴多舌之人,绝不会主动对外人说她的伤势……嘶,若真是如此,那这萧将军前面那句“求自己心安”好像就有些立不住脚了呢。
贺婉眸子不由弯了弯,嘴上却故意道:“萧将军为何要送我金疮药?它能治风寒么?”
萧潜面色一顿,抬眼瞧见贺婉脸上故作不解的笑容,顿时冷梆梆的挤出两个字:“……不能。”
话落不等贺婉再说什么,大手一伸推开窗,身形极快地跳窗而出,连句“告辞”都没说便奔进夜幕。
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贺婉眸中笑意不禁越来越盛。
笑完她又忽地一顿,拿起小白瓷瓶犯起了难:“这药我要怎么用?”
鞭伤在背上,她自己上药肯定是做不到的。
要是拿给医女姐姐,医女姐姐肯定要问这药是从哪来的……
“有了。”想了半晌,贺婉眼珠子一转,决定把这瓶金疮药和医女姐姐给她的金疮药调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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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七日后。
贺婉背上的鞭伤终于好了,伤口全部落了痂,露出点点过分白嫩的皮肤。风寒亦不再反复,再两日后,她终于不用再喝那些苦哈哈的药。
不过经过这场病,外祖母倒是真舍不得她再去抄经书。
只是外祖母当初在众人面前言明要禁足她一个月,如今时间未到,自然不能放她归家。
“婉儿喜欢陪外祖母。”目送娘亲坐着靖远侯府的马车远去,贺婉挽着老太太道:“外祖母,我这几日跟厨房里的厨娘学了几道菜,今晚想试试成果如何,外祖母可愿赏脸尝尝?”
大半个月来,高阳长公主亲眼目睹了贺婉的改变,早就对这个外孙女恢复了以往的喜爱。
这会儿一听贺婉要亲手为她做菜,更是喜笑颜开:“好好,婉儿做得菜,外祖母可要好好尝尝。”
当晚,高阳长公主的晚膳便是贺婉备下的四菜一汤。
玉带虾仁,西湖醋鱼,东坡肉,再加一道素菜并着一碗口味清爽的鸽子汤。
老太太一一尝过后,贺婉耳边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您已获得七天生命值。」
但贺婉并不是很在意系统传来的喜报,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太太,满脸期待的问道:“外祖母,味道怎么样?”
“……”高阳长公主默了默,斟酌道:“婉儿啊,外祖母知道你有这份孝心便足够了。以后这膳食…还是交由府中厨娘做罢。”
贺婉:“??”
她厨艺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