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廷,在设个机构,就叫它‘大明海运公司’全权管理这八个港口的事情,公司设置懂事长官位和司礼监掌印太监一样,下设十一人的监事会由内书堂挑选新人,官位和秉笔太监一样。最后在这八个港口设立分公司,具体管理。”
朱翊钧弱弱的说道,“师傅,你这是乱命!”
秦川只觉得气血紊乱,“你是皇帝,而且你又不是任命的是外臣,这顶多属于皇帝家事,朝堂的大臣他们能说什么?”
朱翊钧扬着头问道,“师傅,那这些钱全进内帑?”
秦川闻言思考了半晌,方才长叹一声,“朝廷四,内帑六。”
突然觉得好憋屈。
“师傅,那这董事长谁当啊!”
“自然是冯保!”
就在秦川师徒对话的时候,刘守有两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锦衣卫的大门。
忽然,一名百户疾趋上堂,走到他的身边,弯着腰在他耳际轻声说道:“大人,漳州来的人已经处理了。”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本带血的奏章,放在了桌上。
刘守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叮嘱道:“继续盯着各大官道,进京的小道也给我派人盯住。另外启用布在京师官员家中的暗探。下去吧。”
刘守有打开奏章,里面赫然是漳州知府张瑞图写的奏报。
“畜生啊!居然屠杀了整整上万人!我们凶名在外的锦衣卫跟他们比起来,简直是菩萨。不过陛下真的能成功吗?”
他也算是大明官场的老油子了,朱翊钧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知道。
但难度太大了,当年王直被诏安,嘉靖帝未尝没有如陛下一样的想法,可最后呢?被关了两年的王直,还不是被斩首了?
陛下总归是太年轻了。
这一日早朝,百官早候在奉天门外,东偏门开了条缝,承值太监露出半个身子,看着百官说道:“今日早朝,五品以上官员入侍殿内。”
众人悚然起来,边急急走着边小声打探。
“今日是朔望朝(明代常朝分为朔望朝和日朝)?”
“不是。”
“那为何要五品以上的官员入殿?可有什么风声传出来吗?”
“没听说吧,也许是临时有些要紧事吧。”
“可会与高首辅有些关系?”
“嘘!小声,你是觉得头顶的乌纱帽太沉了?”
受过朝臣们参派礼,朱翊钧悠悠开言道:“朕欲效仿父皇开海!”
朱翊钧话音落地,朝臣们轰地炸了营,那议论声就像滚雷四散开去。
“肃静!”立在两旁的御史们不得不出言提醒道。虽然他们心中也是万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