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束缚这个少年皇帝的野心,不然大明的天下,肯定会大乱。’高拱下定决心。
“陛下,您这是在乱命!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什么是乱命?皇帝的十二级制度,就是乱命?
如果这还不算乱命?那大明朝还有算乱命?
“若是朕不肯呢?”
高拱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说道:“臣乞休,望陛下恩准!”
辞官,无论在何朝何代,都是为官之人最后的反抗方式,高拱以这种自辱的方式,向朱翊钧提出了最后的抗议:既然我没办法阻止皇帝,那我只有撂挑子不干了!
朱翊钧望着这个不凑趣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的高拱,又瞧了瞧面色不变的张居正,气的牙痒痒,有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高拱知道自己想培养第二个“高拱”,如果高拱死得太快太早,反而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舍去高拱之外,张居正可以对朝堂的大臣毫不客气的说:“在坐的诸位都是垃圾!”
朝廷可以可以没有高仪这个高丞相,但不能没有高拱这个高丞相,朱翊钧只得开口说道:“先生莫要如此。”
“那还请陛下收回成命!”高拱并没有让朱翊钧躲到墙角,径直说道。
朱翊钧脸上变了又变,就在这时张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皇爷,午门外跪满了言官与御史们,都....”
朱翊钧望着踌躇的张维,没好气地吼道:“都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都递上辞呈!”张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
“都反了不成!给我统统各杖二十!”朱翊钧龙颜大怒,对一直在旁边的张鲸下令道。
张鲸悄咪咪地作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直接打死几个吗?打廷杖是门很高深的学问,如果负责行刑的太监照顾,那么打板子的大汉将军们,也许一百杖都打不肿屁股;反之,一杖就能要了受刑者的老命。
朱翊钧皱了一下眉,随机点了点头。
看着退出去的张鲸,朱翊钧转头对高拱说道:“虽有蒙古在父皇时期握手言和,但蒙古也时常来我边疆打秋风,难保不会再次发生庚成之变。”
“陛下忧心,臣等明晓。陛下可以将武举改为二年一开。”高拱见朱翊钧退了一步,深深松了一口气。
朱翊钧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依爱卿之言吧。但三大营的整顿朕不会落下。”
“臣没有异议。”高拱自然不会反驳,因为马芳就属于自己的派系,没道理阻止。至于那些勋贵们,就让皇帝自己去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