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就如何攻打天澈说出战略后,尉迟傲天心中有些惊讶,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却不动声色没多说什么。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还是推门声打破了僵持。
“王爷,属下把军师和那个千夫长绑来了,他们身为军人居然去烟花之地公然挑选所谓的侍女,打算学着北宫大将军那样带她们前去漠南!”
原来他已经有军师了。本来还打算找个机会继续跟在他身边,伺机报仇,现在看来……林瑶心里一沉。
却见那军师和千夫长“扑通”、“扑通”两声跪倒在尉迟傲天面前。
尉迟傲天强压着怒气,指着地图,“你们倒说说,这一仗怎么打?”
“摄政王一向擅长用兵,末将肯定指哪打哪,绝不后退!”
“求摄政王饶恕,属下再也不敢了,摄政王说打哪,就打哪!”
“如果本王非让你们说呢?说!”
“别……为难末将了。”千夫长重重的磕头。
军师试探的说:“属下认为天澈人把重兵集中在对中央三城的守卫上,对这边境小城一向疏于防守,以我军的兵力硬攻是没问题的。当然不是全部一股脑儿往前冲,应该让新兵冲在最前组成敢死队,老兵在新兵后面,军官在最后面。要知道这城上守军的箭镞和炮火都是不长眼的,以往王爷每次冲在最前,实在太危险了,这次只需要和几名万夫长在后面督战,看有没有逃兵就行!”
千夫长连忙说:“末将不完全认同军师的说法,末将认为,应该由千夫长及以上的军官协助王爷监督士兵们……”
尉迟傲天大怒,他走上前,将他们两人一人一脚踹翻在地,“看看你们的样子!两个东耀勇士,还不如一个低贱的丫头,区区一座边境之城你竟敢让本王牺牲几千人做敢死队!竟然还未交战,你们就想着往士兵后面躲,根本不配做我东耀的军人!来人啊,拉下去军法处置了,明天大军出征,别让本王看见他们!”
“王爷,饶命啊,我们说错了——饶命啊——”两人一声声哀嚎,尉迟傲天深邃凌厉的视线却已经从他们身上移开,转向了还站在那巨幅地图下,有点不知所措的林瑶。
军师和千夫长被拉下去了,副将却有些为难:“王爷,这样一来军中没有军师了怎么办?”
尉迟傲天的声音和脸色都沉到了极点,指了下林瑶,“军师不是还站在这里吗。”
短暂的吃惊后,林瑶抱拳:“没错,奴婢……不,属下愿意当王爷的军师,跟随王爷出征!”
……
就这样,第二天大军出发时,林瑶得以粘着小胡子扮作男子随军一起出征,以军师的身份站在统帅尉迟傲天身边。
东耀人的铁骑直逼天澈边境,进攻前,尉迟傲天在做着最后的战略部署,他身披甲胄,腰间横挎着宽刃巨剑,将士们精神饱满,整装待发!
“众将士听令,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吼道,拔剑出鞘直指苍天。
“是!”将士们的呐喊声冲破云霄,十几万大军集结完毕,准备开拔。
按照昨日林瑶之计,副将将这十几万大军分成了两部分,尉迟傲天率领一万将士冲入前锋,引敌上前,副将率领其余将士在护城河上游控制河水,随后前来支援。一切准备妥当。
尉迟傲天率领着精简的人马,却丝毫没有畏惧,此时林瑶真在后面观测敌情,时刻准备着变更战略,只见敌军几万人马已经大张旗鼓的张扬着,看着面前东耀军小众人马不禁心中轻狂了起来。
“哈哈!堂堂摄政王竟然只有如此兵力,真是让人笑话,什么战神,看来也不过如此!”天澈军将领正带着军队嘲笑着尉迟傲天,可尉迟傲天却神色自若,命令部下高举着战旗,战争一触即发。
此时河水上游,副将正率领众将士抓紧填河,七八个壮汉抬着粗重的树桩扔向河中,树桩两侧拴着长长的麻绳,以便随时可以拉起木桩。
尉迟傲天看着面前河水水位逐渐下降,马儿正好可以趟过,心中有了数,激将对方,“喂——对面的!本王仅凭这一万将士就能收复你天澈,你可信?”
“笑话,你竟不把天澈军放在眼里!”天澈军将领禁不住挑唆,看着这尉迟傲天狂妄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看看这河水似乎都在帮着我们——兄弟们!给我上!”
战鼓擂擂,战争一触即发,天澈将领率兵趟进护城河,誓要与东耀军决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