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看得人越来越少了,希望大家能告诉我,缺点到底在哪,谢谢。跪求评价,跪求收藏。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依湖而建的英式两层小洋楼红砖拱窗,正门和一侧的窗户上还配有暗红色遮阳蓬,这要是忽略上面的字,舒越真以为这是英国街角一隅的咖啡馆。但是一进门,中式的古典气息即铺面而来。这熟悉的回字隔扇,雕梁丹柱,还有随处可见的大红纱幔,一眼无边的绛色地毯,果然这世上没有比中国人更狂热的红色爱好者。 虽是铺着地毯,细高跟走路的踏踏声在幽静的回廊里还是清晰分明。是以舒越一拐进朝包间的走廊,里面的宾客就不自觉地朝外面看过来。 如果说舒越之前只是“像超模”,那么此刻她就“是超模”。温婉又不失大气的步伐,优雅摆动的双臂,在身后随意飘动的栗色长发。一身黛色及踝欧美范大衣,搭配一条青灰色方巾,衣服夸张的大翻领开到腰间,一条丹红色细腰带恰好穿过,把那楚腰衬得更是不盈一握,而自腰带下,衣摆高开三衩宛若盛放的鸢尾,随脚步摇曳,飘荡。 伊人已近,众人一时还有些发愣。特别是那男孩目光灼灼,看得舒越脸上一阵热意,索性撇开眼不去看他。 看到刚才一幕,翟仁亦是难掩心中激动,“舒越来了啊,快坐下。” 女孩看着剩下的那唯一一个位子一时讶然,倒不是因为邻座是本应和父母坐在一起的男孩,而是它正对翟仁,背对房门。这是副陪?抬头看了眼翟仁,见他微微一笑,半开玩笑说“放心不让你付钱,快坐下。” “各位,这位就是迪玛希的外语老师舒越。” 女孩朝众人微鞠一躬,“大家好。” “美丽的女孩。”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主宾位上用不熟练的中文真诚赞美。 舒越听了急忙朝他颔首,“谢谢,您过奖了。” “好了,快把外套脱了坐下,就等你了。” 言罢,服务生很贴心地迎过来准备接衣物。 舒越迟疑了一下,其实她真的很不想脱啊! 僵了一秒,看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说“因为我一个在国外学服装设计的朋友最近回国了,拜托我帮她试穿作品,我今早还在古街拍样片,所以今□□服可能有点夸张。”所以那早上衣服也是这个原因啊!“还请大家见谅。” 细细的腰带哗的解开,黛色尽退,红霞漫天。 女孩将长发捋到一侧,尴尬地缓缓转身。 席上宾客甚至发出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吸气声。那是一身长度亦及脚踝的中国红色传统旗袍,最经典的修身款式,立领,斜襟,装饰有莲花盘扣。却最不普通,因为那旗袍的绸布随女孩摇曳的步伐,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下上面竟隐隐显出的图案是印象派大师莫奈的《睡莲》。 好一个中西搭配! 舒越坐在那里,说是如坐针毡也不为过。满屋子人貌似都在轻声交谈,但是大家都有意无意笑意盈盈地往这边看,她也只能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不留痕迹地四处打量。特别是她右手边那位,兄弟你的目光快把人姑娘烤死了,你知道吗?!舒越受不了侧头看他一眼,又迅速转回去,右脸腾得一阵热意,脸色倒是和她的衣服有几分交相辉映的意思。那是什么表情。男孩眸间闪烁的赞叹、喜悦甚至还有一丝自豪如细碎流金闪耀得惊人。那自豪是个什么鬼?女孩又不是你家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印象中的女孩从不化妆,从不穿高跟鞋,从不穿色彩鲜艳的衣服。那般朴素无华在他看来倒与家乡姑娘们的欧美浓妆不分伯仲,甚至看着更舒服更自然更想亲近。可他从未想过若女孩也上妆,踩着恨天高,穿上艳服竟会是这般样子。 其实今日之前,他一直晓得她美,但是她的美远不及她气质卓然,可是今日一见才知道,当一个人的美与她的气质能够相得益彰时那该是怎样的惊艳,怎样的极致,能让向来礼貌的他就那么赤##裸#裸地目不斜视地自她入座后一直盯着她柔和的侧脸。 两弯黛色柳叶眉。一双大大的丹凤眼,不是设计师们衷爱的那种亚裔超模的单凤眼,而是双眼皮内勾外翘,此刻上了妆,暗红的眼影更是显得她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挺翘的鼻头下完美的M型绛红色双唇高贵撩人。还有那向来柔顺的长直发烫成了大卷好似玫瑰瀑布一路倾泻在一侧胸前。 “Sure,你真得好美。”男孩轻声低喃。 舒越没听清侧头问他,“什么?——” 醇厚悦耳的女声响起,“舒小姐还是模特吗?” 一屋子人又朝她看过来,在心里问候了一遍穆斯,女孩礼貌用英语回道:“不是。我不喜欢照相,甚至有点害怕镜头。但是朋友有需,我也得帮她一把。您叫我舒越就好。” “真是仗义的好孩子。” “谢谢。” 翟仁看了下表,“大家很抱歉啊,他这儿的菜上得比较慢,我们先喝点茶水。” 听到低低的哈语同传,舒越才发现今天这个座位安排得着实有趣啊。齐勒和阿克勒被一边一个安在男孩的亲友中间,这不就是让他们吃饭的时候也要好好工作嘛!她瞬间觉得自己尴尬点也没什么,起码还能好好吃个饭,嘿嘿。 主座旁边的男人看了眼窗外的大好河山,“没关系的,正好可以再赏赏风光。这里环境真不错。” “你们要不累的话,我们吃完饭就出去好好逛逛。” 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应该是迪玛希的同学,“我看这家饭店的名字里有一个年份,不知有什么渊源吗?” “这问题问得好。我只知道个大概,舒越你来解释下,你高中历史肯定学了比我记得清楚。” 被点名的舒越真是苦笑不得,就不能好好吃个饭嘛,好好的考什么高中历史。 但还是说:“我们的建国领Chairman Mao 1925年晚秋,离开他的故乡韶山,去广州主持农□□动,途经长沙,重游橘子洲,在此地感慨万千,并作诗一首。”瞧到齐勒和阿克勒感激的小眼神,还是舒越好没来个什么长篇大论。 “原来是这样。橘州1925是这个含义。我们都知道Chairman Mao 是位伟大的建国领袖却不知他竟然也是位诗人,能给我们朗诵一下吗?”女同学诚挚的邀请道。 女孩接受到了来自左右两边的绝望信号,两个男孩心里苦啊。诗歌啊,怎么翻译,你说怎么翻译,啊?! “Of course. QinYuangSha Mao Alone I stand iumn cold And watch the river northward flowing Past the e Island shore, And I see a myriad hills all tinged with red, Tier upon tier of crimsoned woods. On the broad stream, intensely blue, A hundred jostling barges float; Eagles strike at the lofty air, Fish hover among the shallows; A millioures uhis freezing sky are striving for freedom. In this immensity, deeply p, I ask the great earth and the boundless blue Who are the masters of all nature I h□□e been here in days past with a throng of panions; During those crowded months and years of ende□□or, All of us students together and all of us young, Our bearing roud, our bodies strong, Our ideals true to a scholar’s spirit; Just and upright, fearless and frank, We poihe fi our land, We praised and hrough our writings, And those in high positions we ted no more than dust. But don’t you remember How, when we reached mid-stream, we struck the waters, How the wa/ves dashed against the speeding boats” 诵完掌声四起,儒雅的男人更是激动道,“写得真是好啊!果然伟大的领袖都是相似的,我们的Nazarb总统也是这样心怀祖国与人民。还有每个国家的未来必然掌握在年轻一代手中,你们要好好努力才是。” 迪玛希、齐勒还有阿克勒心中哑然,女孩的语言储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随口诵出如此完美的译文,这必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是的。”女孩嘴上答着,思绪不觉飘远。那个温柔的#独#裁#者能凭一己之力在不到三十年里安抚好国内一百三十多个民族,把一个脱离苏联落后的内陆国打造成今日不断崛起的欧亚大陆上的雄鹰,当真是伟大的领袖。低头笑笑,她最近好像对哈萨克斯坦越来越感兴趣了。 服务生适时地敲敲门,“您好,可以上菜了吗?” 男人答道,“上吧。” “请问需要配菜员吗?” “需要——迪玛希,阿克勒!” “Boss.””Boss.”被点名的两人都一个激灵,他们刚刚都在心里想着女孩。 “你们俩都会用筷子对吧。” “对。”这心虚的声音。 “需要最少四位配菜员,谢谢。” 饿了半天的舒越看着一个个端上的菜,心里默默流口水,但表面上还是端庄地坐着。哈萨克#习俗是菜都上完做完#祷#告后才能开始吃,于是她的眼珠跟着不断在自己眼前端上的菜在桌子中央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可爱的举动让男孩爸妈看到了,两人笑着低头耳语赞美女孩是端庄得可爱。 终于上完菜,宾客做完祷告,舒越开心得吃了两口,发现男孩一直拿着筷子但是没夹东西。 凑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都不爱吃” 他压低头对女孩耳语道,“转盘太快了,我还没夹到就转跑了。” “扑哧——”嘴里的米饭差点喷出来。 男孩不开心地用胳膊肘推她一下,“你笑什么。” 抬头看到他的同学们暧昧的眼神,舒越忙把他推得远远的,却把他手里的公筷抢过来,“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好。”又开心了,明晃晃的牙龈又出来打招呼了。 两圈过后,“This one.”男孩指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毛血旺。 “NO!” “YES!” “NO!” “YES!” “Okay, it’s gone.” 男孩撇撇嘴,又看到了剁椒鱼头,激动地指着,“This one.” “No!” “YES!YES!” “NO!NO!” “Why?”声音一冲动又飙上去。 这下大家再也没办法假装看不到他们,十多人视线一下都集中过来。 “怎么了?这是?”主座的男人看他们小打小闹很久了,仍笑着问道,“迪玛希,你很厉害啊,都有私人配菜员。” “哈哈哈。”众人听到都低笑不语。 舒越窘地掀了掀桌布心想能不能钻进去,瞥一眼男孩还在笑,得意洋洋地笑,“嘿嘿,就是配菜员不太听话。”女孩气不过抬起右脚用后跟踩在他左脚上微微用力,“啊!” “Dimash,一惊一乍地干嘛,好好吃饭,少吃点辣的。”美丽的妇人皱眉严厉道,又转头对舒越慈爱一笑,“舒越你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夹菜。” “好。” 女孩夹着毛血旺正得瑟地在男孩怨念的视线里往嘴里送,对面的男人突然发话,“舒越,时姚请假了,你这几天没事的话,就先帮言漪招待一下大家。我知道你要准备复试但也不差这几天是吧。” “有不会的地方你就问我。”言漪说。 “……好的。”猛塞了口菜,大叹一声:奸商!她之前还以为能放个假的,现在直接成24小时助理了! 转头看迪玛希嚼着最讨厌的青菜却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悄悄把脚移过去用后跟碰了碰他,果然男孩立马转过去埋头乖乖吃饭。哼,还治不了你。 因为哈萨克族多不饮酒,饭局进行地很快,大家都差不多吃饱了。 主陪和主宾又在客套,“翟仁先生感谢您的热情款待,饭菜很棒,饭店也很棒,装饰的很漂亮。” “您客气了,我们去阿斯塔纳时,您请我们吃的佳肴才是真的丰盛,饭店也是富丽堂皇。” …… 一位戴眼镜的女士道,“这所饭店确实装饰得很好,中西元素结合。话说起来舒小姐今天的打扮也是中西结合呢。” 男孩凑近她低语,“这是我大学校长。” “哦哦,您好。对啊,哈哈。”舒越苦笑两声,要不要今天老是把话题扯自己身上。侧头一看,男孩还乐滋滋地瞧着自己。 “我看这椅背上的图案很新奇,”校长转身指了指椅背上的牡丹图,“这些是贝壳吗?” “贝壳?”在座的人都转身仔细看了看椅背,一位哈萨克小伙子说,“好像真的是贝壳。我还以为这是画上去的。这是什么工艺竟然做的如此精美。” 这种装饰在中国很常见,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准确的名字是什么。空气凝固了一秒。舒越见状轻声答道,“这是螺钿,是中国特有的一种传统工艺。就是用贝壳磨制成各种图案薄片镶嵌在器物的表面。它最早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前十一世纪的商代。” 男孩另一个同学赞叹道,“天呐,这么精美的构造在公元前十一世纪就出现了。” “中国的丝绸瓷器蜚声国际,但其实除了它们,我们还有许多更加精美绝伦的工艺。” “比方说”在座的哈萨克朋友显然对这些精巧的工艺十分好奇。 “嗯,”女孩环顾四周,看到一抹蓝,优雅地慢慢起身,“我给大家当回讲解员怎么样。” “好啊。好啊。欢迎。” 女孩走到窗台前指着一对景泰蓝花口瓶,“大家有知道这个的吗” 一个年轻的男声,“这是景泰蓝。”言罢得意洋洋地朝向他投来崇拜目光的女同学眨了下眼睛。 “对,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铜胎掐丝珐琅’传说起源于唐朝也就是公元九世纪左右。用柔软的扁铜丝,掐成各种花纹焊到铜质器皿上,然后把珐琅质的色釉填充在花纹内,最终烧制而成的器物。” “这么纷繁的图案,完美的技艺。”男孩的爸爸赞叹道。 “不,其实这还不是极致。” “什么?极致?”哈萨克的朋友一惊。 “掐丝工艺的极致,是徒手用纤细如发的金属丝掐成立体的器皿或装饰物件,比如说这个。”女孩掀开衣袖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个银镯子,递给他们。这是今早穆斯硬给她套上的说是为了搭配衣服。 真的是纤细如发的银丝掐成了三两朵盛开的白莲还有一朵小小的花苞,朵朵相互缀连,玲珑剔透,精巧万分。可想而知若用这种工艺制作成大型器皿摆件该是多么巧夺天工。 男孩的一个老师由衷感叹,“没想到金属竟可以做得这么玲珑剔透。伟大的工艺。” “对啊。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撇下迪玛希,去长沙市的博物馆逛逛,那有更多精美的物件。” 余光里男孩不出意料的嘟嘟着嘴巴一脸不乐意。 “哈哈哈,好。兄弟你自己好好排练,我们抽空去逛逛。”坐在迪玛希身旁的同学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男孩作势起身要打他,同学却压着他的肩膀不知说了什么,竟老老实实地坐回去,脸上还有几丝羞涩地笑意。 他不过说了句,“这样你就能和舒老师独处了。” 另一个女同学道,“舒越小姐的这身旗袍设计的好美。您的朋友真是好手艺,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件” “额,这个。”亭亭立在那儿的女孩略显为难,“再做一件是没问题,但是,你可能要等一段时间。”而且也好贵好贵。 “等多久?” “大概两年吧。” “两年?”男孩熟悉的大嗓门。 “应该是两年还多,这是我大一时设计的,后来朋友出国委托她的导师寻了工匠赶制了这一批布。” “这是你自己设计的?”与女孩相处久了,男孩越来越觉得她就是一座宝库,总有新奇的珍宝源源不断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旗袍是我设计的,但我当时没想到它真的能做出来。”看众人一脸疑惑,继续解释道,“这块布料采用了中国最古老的传统丝织技艺,缂丝。我们常见丝织品上的图案大多为印染或者刺绣而成,而缂丝指的是在织布时把图案一丝一丝得织出来,最终呈现的图案像是在织布上雕刻出来一样。因为对技术要求极高,织与染同时进行不可出错,耗时极长。而我的这块布料上面的图案在同一种灯光下,静止时,是几乎看不到的。这是因为采用了同色却不同质的两种丝线,这在织布时大大加大了难度,工匠需要不断调节灯光确保图案的准确性。” 言罢她朝众人缓缓走去,围着饭桌转了一圈,好让大家看清楚身上的图案。 而男孩却只看到她身姿绰约,玲珑有致,美的想让人把她藏起来。 “天呐,天赐的技艺。那一定很贵吧。”这个哈萨克女生好可爱。 “民间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所以我当时也只是觉得做出来肯定很好看,但可从来没想过竟然真的能做出来。还是多谢谢朋友的导师对手工技艺的追求,不惜用一大笔教学资金来做这次尝试。” 男孩的器乐老师说:“手工技艺代表了一个国家的人文情怀,文化传承,需要后辈不断继承发扬下去。”但是经济社会的大发展时代使得手工技艺不可避免的逐渐没落,最终成了老一辈回忆中的美好。年轻一代大多追求的简便、高效、精准,手工技艺难以满足,是以像女孩这样如此年轻的姑娘还能对这些古老的工艺如此熟悉,娓娓道来,实在是难得可贵。在座几位长者对舒越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和敬意。 舒越听了认真点点头,说道,“这些伟大的技艺,以及它们背后的那颗匠心是我们文化的起源,是我们的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哈萨克族也有很多精美的工艺。我记得曾经有幸听过几次冬不拉弹奏,虽然我个人对音乐没什么造诣,嘿嘿”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大家看她的眼神里都是笑意,“但我对冬不拉上刻着的精美花纹印象很深。” 席间的哈萨克朋友顿时兴奋起来。 一个男同学抢着说,“对对对,我的冬不拉上刻的是鹰爪。” 另一个说,“我的刻的是天鹅。” “我的是犄角。” 迪玛希也激动地说,“我的刻的是茎蔓。” 女孩道,“那些图案虽然简单,但让人感到了蓬勃的生命力,与激昂的乐曲相得益彰。” “还有我们的马鞍上雕刻的图案也是精美的很。” “对对,我曾经在杂志上见过,真的惊呆了,没想到马鞍可以刻得那么漂亮。还有骨雕,用一整块牛骨雕刻的猎鹰栩栩如生,让人叹服。” “还有我们的刺绣,图案多样,种类繁多。Dimash这次的演出服上的刺绣就很漂亮。” 哈萨克的朋友们言谈间满是自豪喜悦,气氛一时热络不少。 女孩继续说道,“Dimash前几天去成都回来和我说他看到变脸演员的衣服上有熟悉的云纹,没想到哈萨克族经常用在服装上的纹样我们也用。其实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不仅中国,西方很多国家的传统服饰上也有同样的纹样。其实也不仅文化,思想也是有共通性的。Dimash前一阵采访提到了哈萨克伟人阿拜说过‘繁而不精的涉足多项技能,不如深刻探究一门学问’,我国思想家韩愈也曾说过‘术业有专攻’其实他们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迪玛希抿嘴一笑,原来女孩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位女生兴奋地说,“我去孔子学院听过课。” “怎么样?”舒越问道。 “我觉得儒家学派提出的很多论点都很实用,比方说他们竟然在他们那个时代就提出了要保护环境,休耕止伐。”许是和大家熟了,女孩直爽地继续说“但是他有些论点我也不赞同,有一课好像是说弟子请教#孔#子种地的知识,孔子很生气,他觉得只有读书才是重要的。那工匠、农民、还有我们这些音乐人难道就不重要了吗?”话语一出,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咳咳。”校长难堪地看了眼翟仁和舒越,嗔怒道,“阿娜尔汗——” 女孩温婉一笑,缓缓说道,“他说得确实不对。” 众人看着她又是一惊,很少有人会指出自己国家伟人的缺点,人们大多拼力向外人竖立他们的圣人形象。女孩果真与众不同。而女孩下面的一句话让大家再次叹服于她的教养与思想。只见她双眼含笑语气里满是虔诚,“圣人也有缺点,因为缺点所以真实,因为真实所以信奉。” 迪玛希又一次僵在那儿,他不该觉得她最美的是外貌或是气质,她最美的是思想。那些在她的思想面前统统不值一提。 他,还有在座的所有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中午,有一位年轻的中国女孩穿着绝美的传统服饰,是如何用令人惊叹的熟练英文,自豪而又谦虚地向所有人介绍她祖国的文化工艺,如何热情真挚地赞美他国的文化,又是如何联系起两个国家的文化。其实音乐人和外语工作者没有什么不同,是他们架起了国家间文化的桥梁,他们是文化传播的使者。 其实迪玛希和舒越也没有什么不同,同样年轻,同样有教养,同样知书达理,同样无比地热爱祖国的文化。 注:《沁园春·长沙》 翻译:Andrew Boyd 迪老师从未忘记他的使命是传播哈萨克文化,那么他的另一半必是同他一般对民族文化无比热爱。舒越一直被大赞温婉,并不是因为长相,而是有些东西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对传统文化、工艺的热爱不比迪老师少。如此一来,迪老师的家人也会对她颇有好感,减少他们在一起的阻碍。 同时,这一章里舒老师又多了一个新的技能她会服装设计。后文也会提到这一点,另外前文也写到舒越对翟仁办公室几幅绘画的欣赏看法,文章到最后会写到舒老师最喜欢的不是外语、也不是商务,虽然她不懂音乐,但是她对另一种艺术的掌握与喜爱使得她和迪老师成为了最契合的伴侣。 感觉看得人越来越少了,希望大家能告诉我,缺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