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厄洛丝离开格兰芬多塔的时候,远在地窖的斯内普就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实在是有些坐立不安,自家崽子进了敌对学院自己要怎么办? 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批改着作业,斗大一滴猩红色的墨迹渗透了羊皮纸,而本人却毫无知觉,可见此时的心不在焉。 过了好一些时间还不见厄洛丝来,斯内普看了下时间,已经宵禁好一段时间了,这小鬼不会是被巡夜的抓住了吧! 前半夜巡夜的是费尔奇,就厄洛丝那闹腾劲不至于被个老哑炮给捉住吧,斯内普不受控制地脑补了一下老费尔奇用枯黄的手抓住厄洛丝的袍子,气愤地威胁着说要用可怕的刑具惩罚她,然后他家小崽子眼泪汪汪地在心里祈求他的救助。 斯内普越想越觉得坐立难安,早知道就让家养小精灵把她的行李送上去了。 最后斯内普还是忍不住披上袍子出门了,往格兰芬多塔的路上很快遇到了费尔奇,他弓着背举着灯和他那只长相凶恶的猫咪正在巡夜,光看他那幅神态就比那些夜游的小鬼还要鬼鬼祟祟,费尔奇向他问好斯内普试探地问他今晚的工作如何,费尔奇抱怨了几句格兰芬多的小鬼头们太狡猾并恶毒地诅咒着。 没有得到厄洛丝被发现的消息斯内普的心没有放下来甚至更加地担心,格兰芬多塔离地窖虽然远但也不至于走那么久,她到底跑去了哪儿? 等到斯内普回到了地窖的时候,就从卧室敞开的大门中看见了毫无形象地趴在他床上的自家小崽子,如果不是她睡得正香斯内普一定会结结实实地往她屁股上揍上一记。 小巨怪睡的脸蛋红红,像极了多汁的桃子,斯内普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结果小巨怪不适地拱了拱脑袋秀气的眉毛颦着粉嫩的小嘴不开心地撅着,斯内普的表情不由地柔软了几分,施了几个咒把她塞进了被子里,睡着的厄洛丝乖巧的不得了,小小的缩成一团也不会大半夜踹被子,最喜欢抱个抱枕在怀里,和醒来时的混世魔王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 床足够大屋子里除了床也没有其它可以充当床的家具,斯内普自然是躺在了床上,只不过看厄洛丝那副蜷着被子不肯放的样子他就取出了另一床被子来,地窖的温度低而且是种阴冷没有被子晚上确实不好过。 斯内普的生物钟很准时,天色微亮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只是发现怀里多了一团,掀开被子低头一看,白金色的小脑袋窝在他胸前,睡衣被她扯在手里扣子都开了两颗露出前胸一片肌肤,隔着衣物还能感受到均匀的呼吸喷洒上面,突然这样一掀开被子还有点冷意只能放下被子。 斯内普看了眼时间发现此时还早,便想把睡衣从厄洛丝手里扯回来自己先去梳洗,好容易扯出了一边,谁知手里空了的厄洛丝伸手便要捉着另一样东西当做代替,然后…… 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部扭曲着,可不能让厄洛丝在这种尴尬的时候醒过来,那他的严父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斯内普头一回后悔自己保持着有肌肉的身材,他痛的眼角都挤出了泪,睡梦中的厄洛丝丝毫不知轻重地抓住自家大蝙蝠的右胸肉,甚至嫌滑的多捏了几下然后在上面留下了五个绯红的爪痕。 斯内普把痛呼吞进了肚子去,可厄洛丝可没打算就这样作罢,柔软的小手在自家大蝙蝠的胸前捏巴捏巴就要往嘴里送,冷不丁的就被稚嫩的唇给含住了,胸前的奇异触感跟通了电似的,惊得他也不管什么了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逃进了洗浴间。 厄洛丝揉着眼睛坐起来,是做梦吗,她怎么看见自家家长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逃窜出去了呢。 真的是糟糕透了!斯内普抵着洗浴室的雕花木门缓慢滑下,繁复的花纹有些尖锐,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在背部留下微微的刺痛感,坐在泛着凉气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竟然觉得有点腿软,伸手揉了把脸,刻意忽视着某些不该有的变化。 撑着洗手池的边缘,斯内普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白的过分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眶湿润发丝凌乱,还有被扯开的领口还能若隐若现地看见红痕,真的是糟糕透了,镜子里的斯内普瞬间扭曲了脸,但就这他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恼羞成怒。 他知道这世界上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到处都是,但绝不承认其中有他一个,他将此事定位为一个荒唐的意外。 早晨出现这样的小麻烦一事他就在青春期那段时间有过,后来为了和黑魔王虚与委蛇也为了躲避那些彻夜的梦魇,他学习了大脑封闭术,每晚都清空大脑,没了噩梦但也没了美梦自然也不会有每早的尴尬时刻,看来他太松懈了,斯内普运转着大脑封闭术,脸上的狼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也变得空洞。 等到斯内普整好着装踏出门时厄洛丝也爬起来了,看到自家家长冷漠威严不可侵犯的样子,她确定刚刚一定是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