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砂,银针准备完毕。
众人退出,留下班丰,班恒和郑藩。此时班丰又陷入往日的沉睡中。
“老爷,原本,即使我不杀少爷,少爷也活不过10岁。”
“为何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被他取了一缕生魂作为记号,10岁之时,便来取他性命!”
震惊!何为生魂,取他性命何用?他又是谁?
“老爷,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不能说。今日救少爷,是以我的魂魄交换。我必活不成了。”
“你...”
“今日之事,还望老爷保密。接下来,请老爷按照我说的做。用银针扎少爷的拇指取血,抹在我的人中。把我放到床上,堵塞住我的鼻孔。你抱着少爷,用朱砂画圈,待在圈里,直至天亮。钟置于圈内。除非我中途说话,不得跑出圈,不得敲钟。若我中途与人说话,你看不到人,便敲响钟声。中途一定不能说话,不能出圈,不能放开少爷,切忌。今日之后,少爷便痊愈。”
“好!”
“文心,来生再见了。”郑藩仰头感叹。
班恒做完一切,刚好子时。抱着孩子,呆在圈内。
须臾,一阵风吹开了门,一片红衣飘过,似是人影,趴在郑藩身上,一阵嗅。看得班恒心惊,嗅到人中处,对着班丰的血舔了舔。又探了探鼻下。似乎未发现异常。又跑到圈外嗅了嗅,班恒赶紧捂住了班丰的嘴。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一片红衣。嗅了一圈,兴兴地走开了,又飘到床上。片刻,只见红衣带着郑藩的虚影飘出。再无其他。
一夜过后,卯时,天亮。班恒终于放下松懈,敲响了钟。抱着班丰走出圈子,不知是不是动了,班丰醒了过来。
“父亲...我饿...”
“丰儿,你终于好了!太好了!”众人冲进来,看着班恒抱着班丰。
大夫人立刻跑向前来。抱住了孩子。
“母亲...”
“诶,好!好!好!”班恒把孩子让给大夫人。
走到床边,拿开了鼻塞,探了探呼吸,手背摸了摸脸,人已经凉了。
“文心,你看他一眼吧!管家,安排厚葬吧!”
“不,这不是真的,藩,你醒醒!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二姨娘抱着藩的尸体,迟迟不肯松手。
“文心,郑藩已经赎罪了,你,是去是留,自行决定。留,保你衣食无忧。去,我会安排一笔钱财给你。等你想好了告诉我!”
二姨娘没有理会,呆呆地坐在那里。弯着腰,仿佛没有力气撑着。
说完带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阿恒,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夫人也是疑虑重重。
“夫人,这事就这么结束吧!别问了。”
“知道了!”
如果当初郑藩向自己提出要和文心一起,自己会同意嘛,还是说肯定会拆散他们。为了文心,为了面子,还是为了什么拆散他们。真的不能放弃自己拥有的,而去成全他人嘛!难道他们真的只有这样的方式,才有机会在一起嘛!没有人知道如果郑藩换一种做法,是否能赢来他想要的结果。也没有人知道,换另外一种做法,实现他想要的结果,需要多少时日。
人生,又有多少次真正的机会呢!况且还需要把握住这些机会!
这件事,到底他是坏人,还是郑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