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了。”族长说道。
说完,从里间走出一位满头白发,身着白衣的老者。
“如果班丰那孩子的情况是我们想的那样,那我们需加快脚步了!”族长开口道。
“目前暂且待初七日核实后再做行动,以免打草惊蛇。看来,有些人可能比我们想象中醒的更早。”老人生气,一脸狠厉。
族长:“是啊!无形这半年将月离的身体调养的很好,但愿后面别出什么岔子。阁主将月离交与无形,可否放心。”
老人:“有无形在,族长尽可安心。无形所做一切,是我全权授意。”
族长:“那姬家祖先是在东汶寻到玉髓,那元神,是否也可能在东汶?”
老人:“我已派人在东汶寻找多年,暂未有任何消息。或许这元神还未觉醒,或许元神在等她。现今只能边找边看!我不能长待此地,月族这边,盯着班丰,有任何消息,书信与我。”
族长:“是!阁主。”
族长刚俯身,抬头,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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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家。
家中一片其乐融融。窗花,灯笼,对联。月离回家,族里也有些族人前来走动。不过,月离只在屋内写书信,邀班丰正月初七到月离家后山赏梅。并未理会来人。
倒是月寒夫妻,在热情招待着来人。人来时,若有想见月离的,月离都会以在写书信为由。次数多了,月寒夫妻也就不再叫月离招呼客人了。
月离的性子,原先就偏冷,这半年以来,越发少与他人来往。
信件是月离找的一个小厮跑腿的。这快过年了,月离也大方地多给了小厮点碎银,小厮脚程也快了些。当日便送了回信,班丰正月初七会过来拜会。
得了回应,月离除夕这天,祭祀祖宗时,询了个空,告诉族长。
安排好了一切,月离空了下来。除夕这日,也就帮母亲搭搭手,忙了半年,突然闲下来,非常不习惯,百无聊赖。
除夕这日,月寒竟然买了壶好酒桑落,家中菜肴也较往年丰盛许多。月离常食药膳,诸多禁忌,尤爱吃蟹,只是这几日多有不便,故而吃的不多,也就吃点鱼,肉解馋。
正月初一,全家上后山寺庙拜佛。
正月初二开始,亲戚间走动。往年月寒家冷清,今年情形大不相同。初二这日,按例是母亲回娘家的日期。月离身子不适,正好躲过。
正月初二至初六,月离都一人呆在屋里,看书,累了便躺下休息。
很快便到了初七,月离整理了一番,等着班丰。
一早,班丰便往月离家赶,算好时辰,在月离用了早点之后到的,一个人。
只见间日班丰穿着一身绿色圆领衣袍,长发束起,很是精神,拎着两盒枣泥酥和桂花糕递给了月离。班丰个子也长高了,比月离高处一个头。
二人喝了几杯茶,吃了点心之后便前往后山赏梅。
后山一片梅林,在当年那个山洞附近。只是山洞已废弃多年。两人重游故地,却也感慨万千。
当日是月离救了班丰,没想到现如今班丰却和族里也有渊源。这份安排,或许也是天意吧!
“你喜欢梅花?”
“是啊!临风傲雪,不与世争,不卑不吭,遗世独立。”月离满脸的敬仰。
“你还小,你不是想给家人安定和富足嘛,又岂能不争。”一年的历练让班丰知道,要想摆脱眼前,不争是不行的。
月离沉默了。
“你若不想争,便让别人替你争。”班丰认真地看着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