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凌若惜率先闯进烟云缭绕的迷魂凼,却被身后的江流墨止住。
“……好像是笛声?”凌若惜侧耳细听,略有些犹豫地说道。
“是笛声,不会错的。”江流墨侧耳良久后肯定地说道:“作为一名曾经收集到一千零一十六份曲谱并把所有曲名曲调背下来的人……”
“不知三位莅临我教,有何贵干?”茫茫烟云之中,一个人影逐渐浮现,打断了江流墨的话。
“就是他!他就是绯翼教教主任绯翼。”火指着对面的长袍男子叫道。
“呦,原来是上次来偷油吃的小老鼠啊?怎么不见另一只?”长袍男子负手而立,轻笑着瞥了火一眼。
“呵,小翼啊……”
“他看起来比你大。”江流墨不给面子地打断道。
“那又怎样?你看起来也比我老啊,不服?”凌若惜撇撇嘴,随口把糖棍吐到一旁:“小翼啊……”
“这位美丽的女士,请您不要乱扔垃圾,不然我的教众清扫山林时会很费力。”任绯翼绅士般地笑笑,对凌若惜礼貌地说道:“还有,在下任绯翼,您可以称呼我为……”
“噢,那我不如快一点儿解决掉你吧,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这样你就不会乱扔垃圾了?”
“这样你就不会阻止我扔垃圾了!”凌若惜身随声至,一拳轰向任绯翼。任绯翼嘴角一勾,由袖中抖出一支骨笛,飞身迎去,信心满满地凌空架住对方那一拳,随后……被轰飞了出去。
“其实打你的理由没有刚刚说的那么幼稚,只不过因为我讨厌你这种污蔑我的人,”凌若惜抱了抱拳,一脸不屑:“我的糖棍儿明明是可降解的喂!”
……身后的二人满脸黑线。
“呵……看来我被小看了呢。”只见任绯翼站稳身形,掸掸灰尘,轻笑着将骨笛凑向唇畔。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枚硬币击穿了任绯翼的手腕:“没错啊,你拿我怎样?”
随着骨笛落地而碎,任绯翼亦化作飞烟飘散,半空中唯余那袅袅笛音。“分身吗……这可麻烦了。”火喃喃道。
“切,分身有什么的,不过是完全魔化了而已,本姑娘连真魔都屠过,还会怕一个刚刚魔化的家伙?”凌若惜一脸的不屑。
“别轻敌啊,”上前检查着骨笛碎片的江流墨出奇地严肃:“他吹的曲子名为……殁魂。”
“殁魂?”凌若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没听说过。”
“这是根据上古三天魔之首——阿·普切的咒语编制之曲,相传听得此曲之人将身负上古诅咒,一旦受伤,则伤口溃烂至骨,药石难医。而作为生效的代价,吹奏此曲之人必须永生信仰天魔阿·普切并为之献祭,否则会受诅咒反噬身腐而亡。”
“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你听过没有?”凌若惜好奇地问道。“我并没有听过,只不过在多年前曾收集到它的残谱,细想起来与刚刚听得的曲调极为相似。”江流墨答道。
“呵呵……越来越有趣了啊,既然如此,这个天魔的走狗就交给我了!”